乍雨初歇。
感覺床的動靜嘎然而止,肖輕露悄悄吸了口氣,然後繼續摒緊呼吸。
景四叔低頭深深的望著千嬌百媚的柳夜,抬手撫過上好保養極好的臉蛋,“約什麼?都過去兩個小時了,她不可能來了。”
“我擔心她有事。”
“她是成年人,可以處理自己的事情。”景四叔醇熟的男中音。
“反倒是你,有家不回,天天住酒店,是不是懷疑你老公人事欠佳……”景四叔那一雙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撫她臉的輪廓,半分嗔怨,半分寵溺。
幾分鍾後,
大床又開始……
躲在床下的肖輕露,感覺自己的腦袋要被撞碎了,近乎腦細胞全盤崩潰……
聽牆角不道德!
應該是床角!
呸呸!她咒罵自己,想什麼呢?
不行,得想辦法解決一下。
自己得逃出去!
眼珠轉了很久,肖輕露直接從包裏找出一張空白紙,朝著外廳的桌子扔去,剛才他激烈得根本就沒有關套間的門。
她雙手合十,內心喃喃著,“對不起,柳姨,景四叔,打擾你們雅興了,等我出去,你們繼續戰鬥!”
啪的一聲,立刻驚動了床上正在激烈的人,柳夜一下子清醒,羞惱的推開身上的景四叔,嗔怨著,“快,穿衣服!有人!”
看到二人穿著衣服的腿走出套間,肖輕露可是鬆了口氣,她一個利索的翻身,提鞋子,咣的就前滾翻,翻出屋內,關好窗子,看著屋中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才鬆口氣。
準備離開這裏,
忽然,她看到兩道人影,正在路燈下交待什麼,看服裝應該是保鏢,她豎起耳朵,“你們馬上過去盯著安全庫,我去遊個泳精神下,下半夜我值,你們都去休息。”
“林隊,要不要派個兄弟跟著?”
“不用!自駕遊!”
“那弟兄們多謝了。”另外一個保鏢高興的離開。
肖輕露知道,一些貴重用品都在安全庫,平時都由兩個保鏢看守,林新,作為景家總管,深更半夜的自駕遊,有些不合常理?
記憶從腦海裏閃過,她記得,有一次,安全庫丟東西前一個晚上,自己等顧長風的時候,也發現林新交待保鏢自己去自駕遊?
她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會不會?她腦洞大開。
以前的記憶裏,她知道安全庫今年以來丟過不少貴重的東西,有景家的,也有柳夜的,她,這應該是柳夜留在酒店過夜的重要原因。
林新,聽說功夫很厲害,得過全國武術散打冠軍,是一等一的保鏢,薪水也很高。她不由的握緊鞋,盯著林新的方向。
何況柳夜待自己不錯。
躲在一處角落裏,她嘩的一聲將裙擺撕成超短裙,將包,鞋子全掩埋在總統套下的灌木從,她光腳箭步直逼那一道遠處的身影。
她功夫不錯。
很快,她感覺腳底有些咯,不過路還好全是一碼的大理石地麵,隻是被白日的陽光曬得有些發燙。
可是赤腳很難受。
酒店裏後院有一灣活水,形成小河環繞著酒店後院,還有一座小橋。
橋下有水,她靈機一動,迅速跳入水中。
盡管水中功夫再好,還是濺起一點水花。
聽到水花,走在前麵的林新忽然停下,他扭頭向後看看,然後未動。
她躲在水裏的荷葉下一動不動,摒緊呼吸。
這時,她耳根異動,一道不一樣的腳步聲傳來,心中一個咯噔,不會有同夥吧。
林新交待來人,“和我一起走。”聲音極低。
一分鍾快過去了,
肖輕露感覺自己的小肺快憋紮了!
就在感覺快在水下撐不住的時候,倏的,水紋輕動,一道冷冽的氣息隨著水波朝自己湧來,那股氣息瞬間隨水流從唇間灌入,身子向前探去,她微吸,這味道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睜眼細看,才發現眼前一黑,
好像自己的身子撞上一堵黑乎乎的牆!
更可怕的是,
自己的唇好像也被另外的唇給生生的堵上了……
天哪!
又被人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