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普通的病房外,
隔著玻璃,
肖輕露一眼就看到外婆臉色蒼白的躺在病房內的床上,頭上一堆掛瓶。
轉頭,她看了眼今天表現一直很好的景緒歌道,“謝謝。”再向後看一眼,空空如也,後麵那個冰凍的男人果然沒有跟過來,不過,她知道,他不會輕易的就此放過自己。
“下次請我吃飯。”景緒歌吹吹額頭那一縷黃毛,黃毛飄起落下。
“好。”
很快,目光繞過景緒歌,最後倏的發狠的落在走廊拐角處一道雅貴的身影上。
顧長風怎麼在這裏?景緒歌也隨著扭頭,頓然一臉驚愕。
景緒歌看到她的眼神裏流露出那天對付肖輕煙般的狠唳眼神,他張張嘴,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轉身而去。
他知道,肖輕露和顧長風新仇舊恨馬上開始……
走廊空寂,
因為是後半夜,走廊更靜了,靜得夜風從窗口穿過走廊,發出呼呼的低吼。
顧長風的臉有些難看,他那一雙漂亮的眸子有些不敢看肖輕露那一雙怒視的眼睛,不過最後,他還是抬起眼睛,有些為難道,“……對不起……”
“對不起,外婆就能好過來?”她態度冰冷,臉色如霜,往日的一絲情份也沒有,因為她不是舊時軟弱可欺的宿主。
更不是癡情於他的宿主。
“露露,我什麼也沒有說。”顧長風很壓抑很糾結的抬起眼,盯著那一張怨恨的麵孔,急急的解釋。
“你是說,我外婆自己病倒?”她盯著他,雙眸犀利如劍,冷冷質問。
“那……不是……”顧長風闔眸再睜開,似在掙紮,似在猶豫,“我是想告訴外婆關於當足球寶貝的事情,可是我剛到你家,輕煙母親已經到了……我就發現外婆……”他不知如何跟她解釋,她知道外婆是肖輕露這個世上最親的人。
“我知道了。”肖輕露眼底立時迸發出一抹狠唳的殺機。
那一抹殺機,襲卷了噬骨的血與冷酷,顧長風看得清清楚楚,震得他一臉驚恐,從上次看到過她冰冷的眼神後,今天他再次看到,他想,這根本不是曾經那個懦弱的肖輕露!
他不由的心生害怕,更害怕她對肖輕煙不利……所以顧長風上前一步,清清嗓子,“露露……”
“我叫肖輕露!”她冷漠的打斷他,強調他應該喊自己全名,而且目光並未投他一分,將當成一抹眼前的空氣。
“露露,我是你未婚夫!”顧長風胸口有些隱隱的蘊怒,對於他的無視更為惱火,他富二代,附雅風流,氣質難尋,怎麼會不入她的眼?
“嗬嗬。”她輕蔑的望著他,唇角翹起,笑意卷卷,冷意嗖嗖,“顧長風,你和肖輕煙公開勾搭成奸,還有臉說是我未婚夫,你敢稱,我可不敢用!”
“你!”顧長風氣得臉色青紫,怒不可遏,難道他做她的未婚夫,有這麼不堪與丟臉嗎?一股怒火噌的從胸口竄至腦門。
“肖輕露,這一切後果,你應該承擔。”
“我為什麼要承擔?”肖輕露上前一步,斂卻笑容,直麵那一張儒雅,卻有些變形的臉,明明是英俊小生一枚,可偏偏卻喜歡上了虛偽陰險的肖輕煙,她替宿主婉惜。
“是你捏骨下毒傷輕煙在先,這並不是輕煙的錯,所以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他大聲的吼著,吼得寂靜的走廊裏傳出一陣轟轟的回響,
“都是你造成的!”
“都是你造成的!”
“都是你造成的!”
她再次冷笑著,漫漫的望著他,那一抹殺機肆現的眼神隱隱泛出一絲凶狠,就像她剛趕到外婆病房時的眼神,充滿仇恨與憎惡,“你不是心疼肖輕煙嗎?那好,外婆受多少痛苦,我要肖輕煙,甚至肖家用一百倍的痛苦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