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和弟弟呢?”
穀旭邵對於兒子似乎並沒有多熱絡,父子兩個分別多年抱頭痛哭的場麵並沒有發生。
但是卻不影響父子相見時那激動的心情。
紀恩庭的目光看向了門口。
穀旭邵也慢慢的扭過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紀恩寶。
紀恩寶和紀君蘭是很像的,穀旭邵幾乎隻看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的大女兒。
他笑了笑,“恩寶,到爸爸這裏來。”
紀恩寶一步一步走過去,走到穀旭邵麵前的時候,蹲了下來,將手放在了穀旭邵的膝蓋上。
“爸爸,你的腿怎麼了?”
爸爸兩個字,她叫起來一點也不陌生。
穀旭邵說道:“爸爸沒事,爸爸這可是立功的腿,平常人碰不得的。”
紀恩寶卻有點想哭,她摸到了穀旭邵布料下的凹凸不平。
像是被燒傷所留下的疤痕。
紀恩寶卻沒有去挽起穀旭邵的褲管看,女兒想以最優秀的麵貌出現在父親的麵前,讓父親引以為傲,父親亦是如此。
穀旭邵麵對女兒,神色就比較柔和。
父女之間沒有太多的言語,但很多話,彼此卻都已經明白。
“爸,我們回家吧。”
穀旭邵回到了紀家,紀家上下都震驚了。
尤其是那些紀家的老人,看見穀旭邵回來,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紀恩寶本來想留在紀家的,但是穀旭邵卻不準,讓她回去休息,明天帶著外孫和外孫女再過來。
紀恩寶不太樂意,紀恩庭說:“你回去吧,他估計是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點醜,不好意思了。”
被拆穿的穀旭邵,“……”
紀恩寶看見穀旭邵的眼角抽來抽去的,想起自己父親以前的確是個很注重外在形象的人。
她說道:“好,那我明天一早就帶著圓圓和罐罐來看你。”
“圓圓是女孩?”
紀恩寶點頭,“是個女孩,大家都說長的像我小時候那樣可愛。”
這話聽著更像是在誇自己,穀旭邵慈愛的笑笑,”罐罐是個男孩子?這名字誰取的?”
紀恩寶指著容臻,“他取的。”
想起來都還沒有跟穀旭邵正式介紹一下容臻,紀恩寶拉了拉容臻的袖子,和容臻站到了一起,說道:“爸爸,這是容臻,是圓圓和罐罐的爸爸。”
有點不好意思說這是自己的丈夫,隻好拐彎抹角的說了。
穀旭邵笑笑,“容老爺子的孫子?早就聽聞大名了,沒想到還能做翁婿。”
容臻很嚴肅的喊了一聲,“父親。”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明早恩寶記得過來。”
紀恩寶點頭,很是依依不舍的跟著容臻走了。
直到容家的車子都看不見了,穀旭邵還坐在門口看著。
紀恩庭過來,將他推進了屋子裏。
穀旭邵有些感概,“那個容臻,比你姐姐大十歲把?”
紀恩庭嗯了一聲,雖然得知父親還活著,他也是很激動。
不過確實喜怒不形於色,再加上穀旭邵也懟他這個兒子喜怒不形於色,他就更不好意思表現出自己有多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