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是誰(1 / 2)

李曉寧推開“一斛珠”包間的門,發現裏麵烏煙瘴氣,七個男人正在吆五喝六地劃著拳,脖子上都戴著大粗金鏈子,不管是胖是瘦,都是一臉的橫肉,看著就不是善類。

屋裏還有三女年輕的女人作陪,大冷的天卻還都穿著吊帶背心和短裙,下麵穿著漁網絲襪,白花花的大腿直晃人眼。旁邊的衣架上掛著顏色不一,式樣不等的各色貂皮大衣。

“你他媽的誰啊?沒看到山哥在這兒喝酒?就他娘的亂闖?找死是不?”一個瘦高個站起身來衝李曉寧吼道。

“啪”的一聲,毫無征兆的,李曉寧一記重拳打在瘦高個臉上,脆弱的鼻梁骨立刻就斷了,鮮血飛濺,李曉寧緊跟著一膝蓋頂在他小肚子上,人當場就放倒了。

桌子上有的是空啤酒瓶子,李曉寧伸手抓過來往瘦高個的腦袋瓜上猛擊,兩三下之後,瘦高個就滿臉開花,血肉模糊了。

李曉寧身上白色的襯衣,星星點點全是血跡,宛如雪地梅花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就在幾秒鍾之間,山哥等人甚至來不及反應,還不如那幾個野雞動作快,早就尖聲叫了起來。

“我操!”山哥等人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站起身來打算應戰。但是李曉寧又怎麼會給他們機會?酒瓶在手,李曉寧如虎添翼,但見他衝入敵群,酒瓶上下翻飛,專往對方的臉上招呼,他力氣又大,速度又快,屋裏地方狹小,更加方便了李曉寧,一頓亂砸之後,他麵前就隻剩下一個站著的人了,其餘的全都捂著臉滿地打滾了。那三個野雞則是自動倒下的。

山哥還沒看清楚發生什麼事呢,就發覺自己幾個小弟都趴下了,他慌忙拽過身後的一個長形布袋子,嘩啦一下把槍拿了出來,哆哆嗦嗦瞄準了李曉寧。

“小子,你混哪片的?知道我是誰不?”山哥拔槍在手,膽氣也壯了起來,“我他媽的手上的人命不下十條。和我抖狠,你還差點意思,你給我跪下聽見麼?”

換成別人,興許腿都軟了,但是李曉寧知道這個什麼山哥隻是在嘴硬。越是動不動就說自己殺過多少人的,越是證明沒料,真正牛逼的殺手,身上散發的是冷冽的殺氣,而不是江湖氣。山哥如果真敢開槍,他根本就不會跟自己廢話。既然廢話,就說明他不敢開槍。

山哥的話音未落,李曉寧已經一抖手把酒瓶子隔著桌子砸了過去,正好砸在山哥的手腕之上,他慘叫一聲,手一鬆槍掉了下來。

李曉寧已經搶步上前,撿起獵槍拽在自己手上,轉手就對準了山哥的腦袋:“跪下。”

山哥驚呆了,這尼瑪的什麼人啊?李連傑附身還是咋的?不過他很快回過味來,捏住槍管頂住自己腦袋:“往這打,打不死我你今天別想走。”

李曉寧也沒廢話,直接一槍托掄過去,正砸在腮幫子上,山哥頓時軟軟躺下了。

這時,擔心李曉寧出事的那些同事們也跟了上來,幾個男同事手裏還拎著啤酒瓶子,但是看他們紅紅的臉龐和不住翕張的鼻孔,就知道他們的內心其實還是很害怕的。

這些個同事們也是鼓足了勇氣再仗著人多才過來的,沒想到前後也就是幾十秒的功夫,對方七個人全被李曉寧放倒了。這一下他們是真的嗔目結舌了。

“李書記以前不會是混黑社會的吧?”一個同事下意識地問出了眾人心目的疑惑。

“我不是混黑社會的,相反我最痛恨的便是黑社會。”李曉寧看了一眼那個同事,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可能會說以暴製暴是不對的。但是對某些人道理和法律是講不清的,對於這些人最直接也最管用的法子就是你比他們還狠。有時候,用暴力懲治惡人,也是在行善。過於拘泥於道義和法律,隻不過是迂腐罷了。當然了,這麼做的時候,還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實力夠不夠,不然吃虧的終究還是自己。”

眾人聽了李曉寧的話,有的默默點頭,有的立刻大拍馬屁,還有的一眼不發,顯然心中並不認同李曉寧的做法。李曉寧也不去管他們,人活在世,麵對的人和事也是五花八門,自己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讓每一個人都滿意,但求無愧於心罷了。

“李書記,要不要報警把他們都抓起來。他們還帶著槍呢。”一個同事提議道。

“算了。”李曉寧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同事的提議。他現在已經慢慢看透了。俗話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其實人又何嚐不是?有人向善,有人為惡。社會也是如此,既存在著約束人的規則,也存在著縱容人的潛規則。這些個混混,之所以能夠橫行鄉裏,為所欲為,除了因為一般人不敢得罪他們之外,肯定也跟公安機關的縱容脫不了關係。即便現在把警-察叫來,把他們都抓起來。用不了幾天也都會被再次放出來。他現在要操心的事情有很多,不想再跟公安機關接上梁子,那樣不利於自己這個新上任的一把手開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