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也聽過這車。說是老貴了。”另一個鄉親也跟著說道。
“再貴也不是他自己的,有個屁用?”盧父眼見沒了麵子,憤憤地說了一句。
“人家媳婦的不就跟他的一個樣?”一個鄉親頂了一句,“你閨女是人家的,可人曉寧媳婦卻是他們李家的。說起來還是人家曉寧厲害。”
“就是就是。”另一個鄉親也附和著說道,“你閨女是給有錢男人日,曉寧是日有錢女人。哪個厲害,還用說嗎?”
“二愣子,我日你媽,你怎麼說話呢?”盧父惱羞成怒地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我媽是你二姑奶奶,論起來,你還得喊我一聲表叔呢!你就這麼跟你表叔說話?趕緊滾蛋,回家日你婆娘去。少在這兒丟人現眼。信不信,我大耳光子抽你?”二愣子滿嘴髒話,人也生的五大三粗,頓時把盧父嚇的不敢再言語,灰溜溜地跑了。
經此一鬧,大家也沒了興致,便也都紛紛起身告辭。李曉寧客套了幾句,便也就不再挽留。
等眾人都走了之後,李曉寧走到還一臉怒容的吳月娥身邊,腆著臉說道:“媽,你剛才也真是的,怎麼能說薇姐是我對象呢?”
吳月娥本著臉說道:“別一口一個薇姐的,到底叫什麼?”
“唐薇!”李曉寧立刻幹淨利索地回答道。
“多大了?”吳月娥的語氣之中聽不出喜怒哀樂。
“……二十九。”李曉寧替唐薇隱瞞了一歲。
吳月娥上上下下看了李曉寧一番,直到把李曉寧瞅的發毛了,才緩緩說道:“不要以為媽老眼昏花,媽看的出來,你跟這個唐薇之間肯定有事兒。”
“媽……”李曉寧有點兒扭捏地叫了一聲。
“你不用說話,聽媽說。”吳月娥臉色略緩說道,“媽也不是那種老封建,姑娘大一點兒也沒關係,隻要你們相互看著好就行。反正最終是你們在一起生活。媽就一個條件。”
“媽,你說。別說一個條件,十個八個都沒問題。”李曉寧急急地說道。
“早點兒讓媽抱上孫子就行。”吳月娥展顏笑著說道。
“這個啊?……”李曉寧傻眼了,唐薇不能生育,老媽這個要求怎麼滿足啊?
“怎麼?這也不能答應?”吳月娥臉色一拉問道。
“不是了,媽,我還這麼年輕,孩子不急著要。”李曉寧隻好采用緩兵之計。
“你是年輕,可是姑娘不年輕了。”吳月娥語重心長地說道,“女人過了三十,再想要孩子就不好要了。要不是你看中了,我才不會答應呢。媽本來都給你物色好了對象的……你這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在這方麵,從來也不聽媽的話。當初就非要跟那個盧曉梅……”
“好了,媽,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我出去轉轉啊!”李曉寧說著就跑了出去。
村頭有個石拱橋,這是李曉寧以前經常來的地方。望著河岸邊已經一人來粗的柳樹,李曉寧不禁生出了陣陣感慨:這些樹兒臂粗細的時候,自己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孩子,父親帶著自己在河裏遊泳,留下了數不清的歡笑;也就是在這些樹下,盧曉梅和自己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甜蜜日子;同樣也是在這些樹下,自己和幾位誌同道合的玩伴一起高談闊論,指點江山……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觸景生情,李曉寧不禁吟起了一代偉人的經典詞句。
“曉寧!李曉寧!”一個清脆婉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讓李曉寧的精神為之一振。那是一個充滿活力、充滿彈性,甚至帶著幾分誘惑的悅耳聲音,他立刻轉了過來。
不遠處,一個身著黃色羽絨服的女孩推著自行車正直直地望著他。她的臉色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騎車累的。她的羽絨服的帽子已經摘了下來,柔順亮麗的一頭青絲,披肩落下,隨風飄動;一雙美眸似一潭晶瑩泉水,清徹透明,靈活嫵媚,楚楚動人;線條柔美的俏臉,配上鮮紅柔嫩的櫻紅芳唇,顯得溫婉嫵媚,暗含著一股堅定之色;雖然是冬天穿著羽絨服,但是一樣難掩她那修長挺拔卻又凹凸有致的身材。
“你是……張璐?”李曉寧驚喜地說道。他是真的驚喜,因為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小時候的玩伴居然會出落的如此嬌媚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