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記?”李曉寧微微一愣。他不知道孫大成口中的林書記是哪一個,在自己印象之中,濱海市並沒有哪個書記姓林才是。
望著李曉寧的表情,寧萬裏一皺眉頭說道:“曉寧兄弟,你就別跟哥哥裝了。哥哥上麵也是有人的,你這省委書記女婿的身份跟別人隱瞞也就罷了,跟哥哥也隱瞞,就不夠意思了。”
李曉寧徹底懵了,原來他們說的是省委書記林國棟,自己當然知道了,可是自己這個省委書記女婿的身份是怎麼傳出來的?林國棟的女兒是黑是白自己都不知道呢!
李曉寧坐直了身子,想給自己解釋一下,可是忽然靈機一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轉而笑著說道:“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兒,兩位哥哥可千萬不要當真。”
李曉寧說的是實話,可這話聽在寧萬裏和孫大臣的耳朵裏卻是他在自謙,以為李曉寧已是默認了身份。
孫大成再次說道:“曉寧兄弟來日飛黃騰達是必然的,到時可不要忘了這窮鄉僻壤的兩位哥哥才好啊!”
不待李曉寧回答,寧萬裏已是接過話頭,“瞧大成你說的,曉寧是那種人嗎?咱們和曉寧是什麼關係?他這麼講義氣的一個人,能忘了咱?待會再罰你喝幾杯。”
“對對對,是我說錯話,我認罰!”孫大成笑嗬嗬地說道。
李曉寧一陣無語,這倆哥們的雙簧唱的倒還有模有樣的,自己和他們不過是點頭之交,最多隻能算是酒肉朋友,可是從寧萬裏嘴裏說出來,好像是患難之交,刎頸之交似的。他也不好拆除,便也陪著笑了笑,說道:“寧大哥說的是,你們是我來到東平縣最先認識的朋友,苟富貴勿相忘是肯定的。”
“好!有曉寧你這句話,哥哥就放心了。”孫大成高興地說道。
又說了一會話,歐陽丹等三位美女又都進來,分別坐到三人身邊。因為有了李曉寧的“保證”,孫大成心情大好,便開始放鬆起來,一邊和李曉寧說著話,一邊伸手摟了身邊美女的脖子。那美女稍稍扭了扭身子,見孫大成態度比較堅決,便也不再拒絕。
寧萬裏則更加放肆,他的手已經從身邊美女的胸前伸了進去。那美女也是將身子扭了幾下,卻不好動作太大。見實在掙不開,也便罷了。
李曉寧自然沒有那麼急色,歐陽丹也顯得比較矜持,坐的離李曉寧也有一定距離,雙腿向前伸得很直,雙手掌合在一起,插在兩腿之間。因為雙臂緊緊地夾住了胸部,那個和顧芸一樣的梨形驕傲,便愈發顯得突出,溝壑幽深,若隱若現。
眼看著這兩位絲毫沒有主動勾引對方的意思,孫大成看不下去了,便提議道:“咱們打牌吧。”
“好啊!”李曉寧想都不想便答應道。他也不想在這種曖昧的場合中多待,因為這種感覺真的不好,一個活色生香的美女在自己身邊,弄得自己渾身躁熱心猿意馬卻又不得不自我控製,容易憋成內傷。
單紅的藍月穀可謂是應有盡有,一個電話,便把撲克牌和籌碼送了上來。李曉寧本來以為打牌不過就是為了消遣,而且又有三位美女在場,孫大成和寧萬裏應該不會故意輸才是。可是,他很快便知道自己錯了。開始幾盤,還是各有輸贏,很快,便成了眾人皆輸,李曉寧獨贏的局麵。
李曉寧也明白,這叫打業務牌,孫大成和寧萬裏這是故意在輸,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行賄。說出去其實挺好笑的,自己一個小小的代理鄉長,連正科都算不上,倒讓兩個副處級幹部上趕著給自己行賄,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省委書記女婿的那道光環在作怪嗎?回頭倒真該好好查查,這個烏龍是誰搗鼓出來的。
李曉寧喜歡玩牌,那是因為玩牌是一項非常耗腦子的運動,但是像現在這種牌局,他真的很難提起興趣了。而且,這錢贏的確實很燙手,因為牌局才剛剛開始一個多小時,李曉寧身前的籌碼已經小兩萬了。最關鍵的是,這錢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