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孤苦了無痕(1 / 2)

後來,小女孩的奶奶就鼓動她的爸爸悄悄地把小女孩扔在外麵自生自滅,但卻一直都沒有成功,而小女孩的爸爸劉福忠每天都在黃磷廠上班,每個月的工資不是奶奶領就是小姑領,因此小女孩的媽媽受到了一家人的毆打辱罵一次比一次還要嚴重。

這一天中午,她的媽媽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在廚房裏忙活起來,做好飯菜擺好碗筷以後,走到門口前盼得一家人歸來吃飯。待其歸來時,吃完飯後,小女孩的媽媽便起身收拾碗筷,等到將一切都整理幹淨,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與他們說話,將自己的心事一一道來,希望他們能夠給一些錢來給孩子買些東西,卻不曾想他們竟如此狠心。

“許依然,你最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如今我還存在著,容不得你在此放肆,別說是兒子的工資了,我告訴你隻要我在一天,你休想得到一分錢。”奶奶說著一隻手指著她的鼻子另一隻手打了她一巴掌,頭上不由分說的便是一頓謾罵,皺了皺眉,小姑就已經知道了奶奶的意思,是在怨恨她生下女孩卻不是男丁,於是便在旁邊煽風點火,也就隨著小女孩的奶奶去了。

“嫂子,你讓我說你什麼才好,你說我們家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還偏偏生下的是女孩,這一切都是你的錯,現如今,你還有資格領我哥的錢嗎?”挽著奶奶的手,滿是嘲諷地笑了笑,隻見她的哥哥走上前時,便急急地攔去了去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插手此事,隻得怯怯退到一旁做個冷眼人,置身事外,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默默地看著,見此小姑回以微微一笑,隻覺徹骨的寒冷,何其淒涼冷漠。

小女孩的媽媽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冰冷的氣息在胸臆間翻湧,然後抬起不屈的臉,努力控製自己不讓眼淚流出來,一伸手便重重地還了她一巴掌。

“賤人,你竟敢打我,我要殺了你!!!”小姑痛苦地捂著右臉,因憤怒而染紅的眼泛起陣陣恨意,麵目猙獰,憤憤地說道。

“我是你哥的妻子,即使我生下的是女孩那又怎樣,我拿你哥的工資去買孩子的東西又有何不可,況且你隻不過是你哥的妹妹而已,又有什麼資格說我的不對呢?”

“哈哈哈,這真是我劉倩這輩子聽過最好的笑話了,妻子,你不覺得好笑嗎?”她說完便大聲笑了起來,直直地望著小女孩的母親,“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你真以為我哥把你當妻子看了嗎?別癡人說夢了,你對於我們家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罷了,賤人,我告訴你就算我哥休了你還怕找不到更好的嗎?”猙獰的麵容,笑得很刺眼,像是惡魔,也像是狂妄,密密地斜織著。

她張著口怔怔的站著,沉默不語,順著眼睛注視小姑的目光,她滿眼淚痕,渾身汙垢,眉眼間掩飾不住的疲倦與悲涼,素年光陰隨風而散,如梧桐雨、三更雨,一片片、一聲聲空箋滴到明的平靜,眼裏再不見一點淚的痕跡。

“賤人,傻了麼,說啊,怎麼不說了,嗬,賤人!”說著便拉住她的手臂揪著她的頭發從家裏拖到門口,擰開水龍頭,直至把水池充滿把頭按進水裏,小女孩的媽媽不斷地掙紮,一隻手腕被人抓住,小姑緊緊地掐著她的脖子,“咳咳,咳咳,不要,放開我。”彼時她腦中一片空白,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窒息,無聲無息地到來,迷離了她的眼。

“不要?哈哈哈,這真是可笑至極,隻要你在家多待一天,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點點地折磨你直到死的那一天,放心,賤人,惹了我,我不會讓你這麼痛快死去的!!!”抓著她的頭發抵到牆壁上,抬手就是一巴掌。

小女孩的母親不知道當初自己嫁到他們家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現如今卻成了這個樣子,到底是對還是錯,想來今日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