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改朝換代(1 / 3)

“不放,不放,死也不放。放了,娘子就不要希兒了,希兒不要放。希兒什麼都不要了,陪著娘子一起,一起,我們不去那個牢籠,一直一起,一起,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百裏彥希紅了眼眶,星眸裏一片哀戚,不舍,疼痛,抱著她腰的手也愈發的緊了。

冷纖凝沉默了,低眉垂眸,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

“擒住他們。”百裏彥希瘋了一般的朝那些黑衣人大吼道。

“你瘋了嗎?”冷纖凝攔住他,“住手,太子殿下,你是在問我的意見嗎?你還會聽我的意見嗎?”

“不,娘子,不要叫我太子殿下,不要,不要。隻要他們在,娘子就在,他們在,娘子就在。”百裏彥希有些瘋狂的說道,雙眸裏滿是迷茫之色。手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直到周圍變成了白色。

看著夜身形不穩的晃了兩下,冷纖凝再次紅了眼眶,身體無力的坐在地上,淚如泉湧一般的滾下,為什麼不放過她,為什麼都不願意放過她,這樣子逼著,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我不走了,不走了,我留下,留下,放了他們,放了他們,放了他們,我不走了。”

“女人,你······”紫雀氣急,她居然記這麼屈服了,狹長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的危險。

“賤人。”夜怒吼了一聲,把手中冰冷的劍刺向了一旁的明月。鮮紅的血順著青色的衣衫留下,明月看著自己胸口的劍,嘴角揚起一抹恍惚的笑容,扯開了嘴角,“夫君。”

愛了這麼久,這麼久,選擇背叛也隻是因為心中不甘而已。不甘自己的夫君既然是強迫而來,不甘自己的男人喜歡著一個他永遠不能喜歡的人。她,隻是不甘而已,若是能死在他的劍下,也能瞑目了,瞑目了。

“明月。”冷纖凝尖聲驚叫道,回頭看著雙眼猩紅的夜,心底湧上一股腥甜,堵在了胸口,讓她的呼吸也變得不順暢了。

“公子,”明月溫柔的笑著,看著這個給了自己命的主子,雙眼蒙上了一層薄霧,“對,對不起。”

冷纖凝撲到她的麵前,動作輕柔的幫她整理了淩亂的發絲,她不想哭,可是眼淚卻越流越凶,“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是我對不起你,你隻是愛上了而已,你沒有錯,隻是愛上了而已,愛是沒有錯的。”

明月艱難的扯開嘴角,她何其有幸啊,跟了這麼一個主子,何其有幸啊,“公子,明,明月欠,欠你的,下,下輩子,再,再還,還。”

“傻瓜,你不欠我的,下輩子,下輩子若是看見了我就躲得遠遠的,有多遠就躲多遠,不要再認識我了,不要。我不要再認識你了,我不要再認識你這個傻瓜了,傻瓜。”冷纖凝抱住她,就像以前很多次受了委屈一樣的抱住她,脆弱而無助,在她的懷裏尋求安慰。

“娘子。”百裏彥希俯下身,把她拉了起來,“我們回家可好?”

冷纖凝冷笑一聲,打開戒指上的暗扣,拉出天蠶絲繞在百裏彥希的脖子上,“放我們走。”

“娘子,你······”

“放我們走。”冷纖凝冷冷的說道。

紫雀妖嬈的笑了一聲,眨了眨桃花眼,拉著夜閃身來到了她的身邊,“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怎麼會屈服呢?”

“殿下。”婁碩忽的衝到前麵,雙眼裏滿是焦急,“公主,殿下為了你爭奪了這麼久,你居然,居然如此待他的一片真心。”

冷纖凝咬了咬牙,狠心到,“放我們走。”

“婁碩,你敢。”百裏彥希冷聲道,頭無力的靠在冷纖凝的肩膀上,“娘子,若是要走,帶希兒一起走吧,不要把希兒丟下。”

“百裏彥希,你不必再如此與我說話,這樣不會勾起我任何的同情心,你放心好了,若是我們可以平安離開,我自是不會傷你半分。”冷纖凝揚聲道,手裏的天蠶絲拉緊了一分。

紅色的血絲流出。

“休要傷了殿下,你們都讓開。”說完,硬聲的朝身後的包圍圈吼道。

冷纖凝冷笑一聲,帶著百裏彥希往外走去,“夜,帶上明月,我們一起走。”

夜抿了抿唇,看著明月屍體的眼神,帶著一絲的冷意,卻也無法違背她的命令,隻得抱起她,跟在後麵。

正當兩人走到門口時,卻見幾個人衝進了小院。冷纖凝有些發愣的看著停在院門口的人,“父,父皇。”

想過千百種兩人相見的場麵,卻不曾想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凝兒,你······”百裏俞昕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又硬生生的閉上了嘴巴,隻是皺眉看著滿院子的狼藉,和倒在地上的屍體。

冷纖凝感覺到他的情緒,也忘了現在身處的環境,下意識的放開了百裏彥希,一下子奔到了他的身邊,緊緊的環著他的腰,“父皇,凝兒好想你。”

“你先回驛站呆著。”百裏俞昕把她從懷裏拉出來,臉上沒有不悅,仿佛對於她的出現沒有任何的意外。

“我。”冷纖凝剛說了一個字,就見一把劍橫亙在兩人中間。驚詫的回過頭,卻看到百裏彥希揮著劍和父皇纏鬥起來。

“百裏彥希你在幹什麼,他是你父皇啊。”冷纖凝想要阻攔兩個人,卻被紫雀牢牢的拉住,“你幹什麼,放開我。”

“女人,你方才用了內力,莫要再逞強了。”紫雀硬聲說道,手上漸漸的用力,不讓她掙脫開去。

“彥希,你這是幹什麼?”百裏俞昕一邊接招,一邊冷冷的質問著對自己招招狠毒的兒子。

“父皇,她是您的女兒,您怎麼能?怎麼能?”

“有何不可?”

“父皇,若是兒臣到了這最高點,是否就能把她禁錮在身邊了,用權利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就算她不喜,也總比永遠失去來的要好。”

“混賬,這是你該對父皇說的話嗎?你這是弑父,其罪當誅。”

“父皇,對不起,兒臣本無意這皇位,但是現在卻不能不要。這是留住她,唯一的方法了。”

說完,百裏彥希便全力攻向他,劍劍刺向的都是要害。

而兩方人馬也在這小院裏纏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