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氣了,大聲嗬斥著,命令著。
季月然絲毫不為所動,隔著床看著她,唇角勾起了冷冷的微笑,“嗬嗬,讓我看看你的身材,看看你是怎麼吸引默天哥哥的?也不過如此,可你怎麼就能奪走他呢?蘇夏,看到你背上的傷了嗎?哦,對了,你看不到,真的很醜陋,我看著都惡心。”
她的臉猙獰著,完全消失了曾經的美麗。
蘇夏看著,心中浮現出一抹悲涼和憐憫。
這個女人,心思怎麼如此的惡毒?完全變態了,不健全!
她沒必要和這樣的女人計較。
“季月然是你太敏感了,我身材怎麼樣?醜陋不醜陋是我的事情,我在病房裏,沒邀請你過來,是你自己來的。如果你說完了,請你離開,隻要我大聲喊一下,就有人會進來。”
“哈哈哈,蘇夏,你喊啊,你現在就喊啊,讓人進來看看你這幅模樣,瞻仰一下,也不錯。”
季月然攤了攤手,得意說道。
“你……”
蘇夏氣得說不出話來,盯著她,沉默了。
“我當然會走,說完了我就走。我是來警告你的。你知道你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嗎?”季月然堂而皇之在沙發上坐下來,好似敘述著一件奇遇。
“是你設計的?”
聽她這麼一說,蘇夏凝眉,昨晚一直盤旋在腦海中的疑問一下子浮現出來。
事情怎麼會那麼巧?想來想去,雖然有無巧不成書這樣的話,可生活畢竟不是書,一定是有人設計的。
“當然,你以為呢?為什麼在晚宴上會有滑板車?是我托人準備的,孩子看到滑板車自然想要玩玩,所以自然而然就撞到了李夫人,你就受傷了。”
季月然說的輕飄飄的,眼裏浮現出解恨的釋然。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就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嗎?”
蘇夏看著她,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女人,是異類。
“譴責?如果要受到譴責的話,也是你該受到譴責,我奪走的隻不過是你完好無缺的背而已,你奪走的是我的男人,是我一生的幸福,蘇夏,你給我記著,我不會就這麼結束的,這隻是個開始,你奪走我的東西,我會一點點的找回來,直到讓你離開他。”
季月然霍然起身,走了過來,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季月然,到什麼時候你才能明白,男人選擇誰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即使他不選擇我,也有可能不會選擇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想開些選擇自己的幸福呢?你……”
蘇夏試圖說服她。
一個女人鑽進牛角尖,結果怎麼這麼可怕?
“我的幸福都被毀了,你說我還能選擇嗎?蘇夏,你記著,如果你怕了,就離開他,否則的話,你將永無寧日。”
季月然抓起了地上的毯子,狠狠的甩向了她,斷然轉身,拉開門,消失了。
高跟鞋的聲音一點點的消失在耳邊,四周逐漸恢複了平靜。
蘇夏往後倒退了幾步,愴然坐在了床上,一動不動,心裏湧動著說不出的感覺。
她心裏清楚,季月然不會開玩笑的。
原來背上的傷……
她抬手捂住了臉,火辣辣的疼讓她清醒了一些,趕緊撿起地上的毯子把自己裹上。
“夏夏,你怎麼了?”
門恰恰在此時被推開,劉新月拿著小碗走了進來,看著她如此狼狽,詫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