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忙道:“現在正跟著女師父學針線,大小姐時常問起王爺,隻是王爺太忙,她不好去打擾王爺。”
白承澤聽了楊氏的話後,未發一言。
就著廊下的燈光,楊氏偷著打量白承澤一眼,說:“王爺,要讓大小姐來見您嗎?”
“這個時候她已經睡下了吧?”白承澤說道:“你進屋休息吧,我還有事。”
白承澤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說走就走了。
楊氏站在院門前,看著白承澤走遠,默然半晌。
書房的窗外,一個人影已經靜立窗下,等了白承澤有一會兒了。
“進來吧,”白承澤在書桌案後麵坐下後,說了一句。
這人跳窗而入,跪在白承澤的書桌前,給白承澤行了一禮。
“起來,”白承澤道:“事情如何了?”
這人小聲道:“逸郡王爺已經準備好了,隻是手上隻有八千人馬。”
“八千?”白承澤心裏微微一驚,但臉上不動聲色道:“怎麼會隻有八千人馬?”
起身站立的男子道:“逸郡王說,少掉的那些人,他信不過。”
“三塔寺的僧人現在怎麼樣了?”白承澤又問。
這人說:“僧人死了大半,主持和幾個大和尚被關了起來。因為寺院被慶楠放火燒過,所以屬下們現在對外說,寺院要修繕,所以暫不開山門。”
“不開山門?”白承澤說:“這樣就沒人找了?”
“還是有,”來人道:“有不少給寺裏送錢的人。”
“這世上的善男信女還挺多,”白承澤笑了起來,自嘲道:“隻可惜我沒遇上幾個。”
來人說:“王爺,錢財屬下都收下了。”
“嗯,”白承澤道:“寺院不會拒收錢財,你沒做錯。逸郡王現在過的好不好?”
來人想了一下,說:“這個屬下不清楚,逸郡王有自己的侍衛親兵,屬下隻是聽說,郡王爺最近一直失眠。”
“知道了,”白承澤看著來人道:“你回去吧,記住,逸郡王要是有異動,你不用再回來問我,直接除掉他。”
來人說:“王爺指的異動是?”
“就是他要叛我,”白承澤說道:“盯緊了他,有外人去找他,你就要格外小心。”
“屬下明白,”來人領了命後,又翻窗而出,無聲無息地就走了。
到了這天天快亮的時候,白登又領了一個侍衛進了白承澤的書房。
“奴才叩見王爺,”這個被白承澤派出去打探白承英消息的侍衛進了書房後,就往地上一跪。
白承澤看一眼這侍衛,道:“起來。”
侍衛起身後,白登就退了出去。
“就你一個人回來了?”白承澤問道。
這侍衛說:“奴才沒用,帶出去的兄弟都死在了路上。”
“因為白承英的手下?”
“奴才不知道,人突然就出現了,個個身手都很高,奴才,”侍衛說到這裏,給了自己一記耳光,跟白承澤請罪道:“王爺,奴才該死。”
“突然就出現了?”白承澤說:“那你們找到六殿下了?”
侍衛說:“六殿下在雲霄關出現過,可奴才們去了雲霄關,差點被風光遠的人抓了。”
白承澤說:“六殿下去見了風光遠?”
“六殿下沒去帥府,”侍衛說:“隻是他們有沒有私底下見麵,奴才就不清楚了。”
“他去了雲霄關,那他現在在哪裏?”白承澤又問。
侍衛說:“奴才隻知道六殿下離了雲霄關往北行了。”
往北行,白承澤在心裏想著,白承英是要回京?
侍衛看一眼白承澤。
“有話就說,”白承澤道:“還有什麼事?”
侍衛小聲道:“奴才發現還有一隊人馬在找六殿下,隻是不知道他們的主子是誰。”
白承澤心裏清楚,這一隊人馬隻能是安錦繡派出去的。“衝你們下殺手的那些人,據你所知,有幾人?”白承澤又問了這侍衛一個問題。
侍衛說:“他們蒙麵,每次出現不過兩三人,奴才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
“身手能有多好?”
侍衛不太情願地道:“他們的武藝在奴才之上。”
白承澤說:“你也受傷了?”
侍衛把頭點了點。
“辛苦了,”白承澤跟這侍衛說:“你下去休息,讓白登給你請個大夫看傷。”
侍衛又跪下給白承澤行了一禮,然後退了出去。
白登把侍衛安排好,又進書房見白承澤,小聲跟白承澤稟道:“王爺,二王妃的屍體已經拖走埋了,那些個丫鬟婆子也都給二王妃陪葬了。”
白承澤都沒問白登把客氏王妃葬在了哪裏,就揮手讓白登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