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8驗明正身(2 / 2)

向遠清衝安元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看不大清。

安元誌走上前,一把扳過了白柯的身體,喊向遠清道:“你過來看看。

袁義看白柯的眼睛裏眼淚水打轉了,不忍心了,跟安元誌說:“這東西怎麼可能是弄上去的?”

安元誌說:“白承澤那種王八蛋,什麼事做不出來?”

向遠清隻當自己沒聽見安元誌罵白承澤的話,走上前,先看看白柯的這個胎記,然後伸手去摸。

這下子白柯忍不住了,身子再度掙紮起來。

袁義這一回沒再用手按白柯的臉了,而是走到床頭,伸雙手環抱住了白柯的肩膀,用這種相對溫柔的方式壓製住了白柯。

白柯嘴裏罵人的話,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語不成調,三個站他跟前的大人,都沒能聽出這小孩罵了些什麼。

“你看仔細些,”安元誌跟向遠清說:“你也知道白承澤是什麼人,我們不能在這事上再被算計了。”

向遠清不清楚白柯身下的這塊胎記到底意味著什麼,不過他是仔仔細細把這胎記檢查了一番,然後跟安元誌說:“是自己長的,不是紋的,也不是用藥水畫的。”

“你確定?”

“確定。”

袁義這時說:“想在他這個地方動針什麼,會把人活活疼死吧?”

安元誌和向遠清都是一愣,男人身上什麼地方最碰不得,這身為男人的他們都清楚。

向遠清點頭,說:“是啊。”

“屁!”安元誌說:“用點麻藥不就行了?”

向遠清把安元誌的話又想了想,然後把頭猛地一搖,說:“五少爺,這是胎記啊,正兒八經娘胎裏帶出來的。”

“真的?”安元誌還是問。

向遠清耐著性子跟安元誌點頭,這也就是安元誌的官比向遠清大上不少,不然就憑著安元誌這麼不信自己的眼力和醫術,向遠清能當場跟安元誌翻臉。

安元誌再一次看向了白柯,直到這個時候,安五少爺才真正有了麵前這個小孩,真是當初小小一團,被他小心翼翼抱在懷裏的平安的意識。

袁義輕輕拭去了,白柯因為羞憤難當,而流出來的眼淚,跟向遠清道:“向大人,你給他看傷吧。”

向遠清這會兒心裏有十七八個疑團等著解惑,但向大太醫硬忍著沒問,開了自己的醫箱,一邊給白柯看傷,一邊跟安元誌說:“得弄些熱水來。”

“我去,”袁義不用安元誌說,自己就往樓梯口那裏跑了。

安元誌看小孩身子還是發顫,跟向遠清說:“你不給他上麻藥?”

向遠清說:“他不是犯人嗎?”再出身尊貴的小王爺,成了階下囚後,誰還管你疼不疼?

“他,”安元誌想什麼,又覺得這事讓他詞窮,最後跟向遠清發急道:“你囉嗦這麼多做什麼?我讓你用麻藥,你就用麻藥唄。”

向遠清點了點頭。

袁義不一會兒工夫,拎了兩桶溫水來。

安元誌拿了手巾,在向遠清的指揮下,給白柯擦身上的血。

袁義問向遠清:“向大人,他怎麼樣了?”

向遠清手裏正忙著,頭也不抬地跟袁義說:“胸骨是斷了,內髒也傷了,有點出血,你們打他了?”

袁義歎氣,要是知道這小孩是平安,誰還能動手打他?

白柯這時又陷入了昏迷之中,緊緊咬合著的牙關鬆開後,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向遠清忙扒開小孩的嘴巴看,跟緊張不已的安元誌和袁義說:“他把嘴裏的腮肉咬破了。”

安元誌罵了一聲。

袁義再次跟向遠清確認道:“向大人,他真的無性命之憂吧?”

“是,”向遠清點頭。

袁義把安元誌拉到了一旁,說:“我去禦書房了。”

安元誌低聲道:“我姐什麼時候回來?”

“哄完聖上就回來了,”袁義跟安元誌說著話,眼睛還是看著床榻上的白柯,說:“你別剌激他了。”

安元誌揉了揉鼻子,也扭頭看床榻上的小孩,說:“我該慶幸我姐夫加五個暗衛都沒能殺了他嗎?”

袁義現在不敢想這事兒,隻跟安元誌說:“將軍也說了,他武藝不錯。”

安元誌說:“他認我姐嗎?”

“我去禦書房了,”袁義跑了。

白柯這時在昏迷中喊了一聲疼。

安元誌走到床前,把白柯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跟向遠清說:“你輕點,怎麼用了麻藥,他這兒還喊疼呢?”

向遠清嘴上答應著安元誌,手上可一點也沒小了力道,接骨不用勁,你讓他怎麼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