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尚書省的官員忙就起身喝問這些大內侍衛道:“你們要幹什麼?”
小頭領衝安太師行了禮,道:“我等奉太後娘娘的懿旨,前來拿膽敢欺君的罪臣。”
廳堂裏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頭領手指把幾個戶部的官員一一點了,跟手下們下令道:“把他們拿了!”
大內侍衛們一擁而上,將這幾個戶部官員拿了,也沒給這幾個官員喊叫的機會,反綁了雙手的同時,這些官員的嘴也同時被堵上了。
“打擾諸位大人了,”小頭領衝廳堂裏在座的官員們團團一禮,隨後就跟自己的手下們下令道:“我們走。”
安太師道:“太後娘娘要把他們關到哪裏去?”
這小頭領說:“大理寺的天牢。”
安太師衝這小頭領揮了一下手。
這隊大內侍衛押著戶部的幾個官員揚長而去。
廳堂裏靜了半晌,然後有官員起身衝安太師怒聲道:“太後娘娘這是要濫殺嗎?刑不上大夫,他們都沒有被定罪,就這樣被抓走了?”
被抓的官員官階最低的也是四品,廳堂裏在座的官員們臉色都不好看。兔死狐悲,今天是戶部的這些官員,誰知道明天這事會不會輪到他們?
安太師搖頭一笑,“他們上折說糧庫無糧,這就是大錯,”他跟起身的這個官員道:“你想讓太後娘娘把戶部上的那個折子給你看看嗎?”
“那,太後娘娘也不能這樣啊,”就坐在安太師左手邊的一個官員說道。
“欺君之罪,”安太師說:“趙大人希望太後娘娘怎麼做?”
“太後娘娘要殺他們?”有官員問安太師道。
安太師說:“太後娘娘不是沒有殺過人,諸位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擬這道旨吧。”
白承意成皇前夜,京都城的那場騷亂才過去沒幾天,眾官員現在想想還是心有餘悸,要說這裏麵沒有安錦繡的手筆,沒人相信。
“不是說五殿下背主叛國嗎?”有官員沒好氣地道:“現在怎麼又要請五殿下回京了?”
安太師說:“朝廷何時說過這話?”
這個官員道:“這是衛國侯爺所說啊。”
“衛國侯當麵跟你說的?”安太師看著這個官員一笑,“有什麼事,還是等衛國侯回京之後,讓他當麵與你說吧。”
“那他們衛國軍與席家軍隔向南河對峙是為了什麼?”另一個官員問安太師道。
安太師說:“我與諸位一樣待在京城裏,向南河那裏的事,我也不清楚。”
廳堂裏又是一陣寂靜。
這麼衛護安錦繡,安太師的心裏還真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
“五殿下自幼即被先皇讚過聰慧,”一個安太師的弟子看眾人都不開口說話了,便說道:“依我看,五殿下可得一個慧字。”
有了一個人的開頭,眾官員勉強把心思又放到了白承澤的封號上。這會兒兵權握在安錦繡的手裏,他們這些官員就是再不滿,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他們如何跟武人們比刀槍?
這天的傍晚時分,安太師拿著官員們擬好的詔書又到千秋殿見安錦繡。
這時,安元誌已經在城外帶著人,把從戶部糧庫搜出來的糧草一一裝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