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道:“沙鄴軍中一定有很多俘虜,他們要逼你們出關應戰,我想這些被俘的祈順人,沙鄴人一定會用上的。”
帳中的三人聽了上官勇的話後,都是想了一想,然後都恍然大悟了。
安元誌張嘴就罵:“拿俘虜要挾?這幫沙鄴人他媽的還有出息嗎?”
“所以你去了雲霄關,不管看到了什麼,你都要忍住,”上官勇道:“風光遠也是百戰成名之人,你要聽他的話,不要仗著你是聖上身邊的近臣,就跟風大將軍分庭抗禮。”
安元誌點了點頭。
上官勇又看向了袁威,說:“你要看著元誌一些,遇事不能跟著他一起瘋。”
“姐夫!”安元誌叫一聲。
“你不能出事,”上官勇小聲道:“不然我怎麼跟你姐姐交待?”
上官勇提到了安錦繡,安元誌就沒話說了。
袁威跟上官勇道:“將軍放心吧,我一定護好少爺。”
“路上不管遇上了什麼事,”上官勇得了袁威的保證後,又叮囑安元誌道:“你都不要管,你隻管帶著兵去雲霄關。”
“知道了,”安元誌道:“姐夫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緩急的。”
“這是你第一次自己帶兵,”上官勇又道:“有事多跟身邊的人商量,沒有壞處。”
安元誌點頭。
上官睿這時道:“讓元誌帶兵先走,聖上也是為了讓元誌離五殿下遠些吧?”
安元誌道:“算了,我寧願是我帶兵先行,要是他白承澤帶兵去了雲霄關,我真怕他為了皇位,直接出關找藏棲梧借兵去了。”
“哥,”上官睿說:“你讓戚武子,戚大哥跟我一起去後軍營吧。”
戚武子在江南就是要殺白承澤的人,就是白承澤有心拉攏,戚武子也不可能會信白承澤的好話,投到白承澤那邊去。經上官睿這一提,上官勇和安元誌都能想明白這一點,連袁威都是了然地一笑。
安元誌看著上官睿道:“你去了後軍營,要小心你自己的命,白承澤這人殺人不眨眼的。”
“我不是施武,”上官睿道:“白承澤要殺我,他也得顧慮下我大哥不是嗎?”
“你把袁笑他們帶去,”上官勇說道:“我身邊有親兵,不用他們護衛。”
“好,”上官睿也不跟上官勇客氣,比起上官勇來,他更需要這些死士侍衛在身邊,畢竟他要麵對的人是白承澤。
“侯爺,”這時帳外有人高聲道:“聖上調給五少爺的五萬精兵已經列好了隊。”
“知道了,”上官勇應了一聲,也不讓這位傳令官進帳,說道:“你讓他們休息吧。”
“是,”這傳令官領命後,跑走了。
上官睿:“我們不去看看?”
上官勇道:“全是衛國軍中的人,不用看了,將官也都是元誌熟悉的人。”
“那就不用看了,”安元誌馬上就說道:“我還是留著力氣,準備明天遊過河去吧。”
在幾個人的說話間,天色很快就亮了。
安元誌出了上官勇的軍帳,看著沒有一點要停歇意思的大雨歎了一口氣。
上官勇看看地上淹起的水,沒再皺眉頭,隻是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有世宗身邊的小太監來喊上官勇,安元誌等人去中軍營見他。
等幾個人到了中軍營,世宗已經騎在馬上等他們了,見他們幾人到了後,世宗便道:“你們隨朕去河邊看一看。”
一行人又騎馬跟著世宗離了軍營,到了向南河邊。
安元誌下了馬,他還是第一次看清向南河的樣子,一看河裏波濤洶湧的激流,安元誌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跟世宗說:“聖上,這還是河嗎?末將怎麼看著這像江水呢?”
世宗看著向南河水默不作聲,這河水比他昨天晚上來看時,又漲了不少,昨夜他站過的河堤,這會兒已經有大半淹在水裏了。
就站在世宗身旁的白承允道:“父皇,這樣的水流,元誌他們能遊過去?”
“遊不過去,也得遊,”世宗說了一句:“找來的船工呢?”
忙就有大內侍衛帶了幾個當地的船工,到了世宗的麵前。
幾個船工看著年紀都不小了,到了世宗的跟前後,幾個人就要下跪。
“不用多禮了,”世宗放緩了聲音,跟這幾個船工道:“朕讓你們找過河的地方,你們找好了嗎?”
幾人中年紀最老的一個船工,聲音發顫地跟世宗道:“聖上,小民們找好了。”
世宗說:“你帶我們去看。”
這個老船工說:“聖上,在這個天氣裏,這河過不去的啊。”
眾人一起驚訝於這個老船工的大膽,他們不敢跟世宗說的話,這個老船工卻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