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師點頭,這種箭頭製作起來費時費工,朝廷除了負責京城防衛的駐軍,還真是沒有這個本錢給所有的祈順軍都用上。
袁威道:“這是,這是軍裏的東西?”
上官勇翻看這隻箭頭,然後給安太師和袁威看箭頭的刮痕,上麵原本刻著的一排字被劃掉了。
“衛國軍中有這種箭頭嗎?”安太師問上官勇道。
“衛國軍裏的比這個大,”上官勇道:“這種我在軍中沒有見過。
安元誌這時感覺到袁義的身體放鬆了一下,他慢慢地鬆了開袁義,空著的一隻手替袁義擦著汗,問道:“你怎麼樣?”
袁義的嘴一張,嘴裏有腥甜的液體,他看了安元誌一眼,說:“我傷了少爺的手?”
安元誌把左手甩了甩,在地上甩出了一排血點子,不在乎道:“你的牙口有這麼好嗎?能把我的手咬壞?”
袁義的目光隨著安元誌的手動。
慶楠這時也鬆開了手,站起身跟安元誌道:“你讓大夫給你的手上點藥,血都滴到地上了,你還逞什麼能?”
“傷著了?”袁義問安元誌。
大夫這時往袁義的嘴裏塞了兩片參片,說:“看來這位這軍爺的武藝高強,非常人所能比啊,傷成這樣了,您還能說話?”
安元誌把被袁義咬出了血來的手,在袁義的眼前晃了晃,說:“還好,出了點血,你沒把我的肉咬下來。”
“他的傷勢如何?”安太師問大夫道。
“箭傷好治,隻是他還受了內傷,”大夫道:“這下子這位軍爺要臥床一段時日了。”
上官勇和安元誌聽了大夫的話後都皺眉,袁義要臥床靜養,那今天這事,他們就不可能瞞著宮裏的人了。
安太師衝大夫點頭道:“辛苦你了。”
有慶楠的親兵在這時又端了熬好的藥來。
袁威接過藥就要喂袁義喝。
安元誌抬手就在袁威的手上打了一下,說:“這種時候了,你怎麼還什麼都不防著?”
慶楠說:“這是我的親兵熬的,他要是下毒,那我還活嗎?”
安元誌的右手上戴著一枚銀戒,一邊把手伸進湯藥裏試毒,一邊跟慶楠道:“你就當是讓我安心吧,試一下又不掉你一斤肉。”
慶楠瞪著安元誌。
安元誌看自己手上的銀戒沒變色,才跟袁威說:“喂你哥哥喝藥。”
慶楠沒好氣地道:“要不要我先喝一口?”
“這麼小氣?”安元誌望著慶楠一笑。
“慶將軍,”袁義要跟慶楠說話。
“喝藥吧,”慶楠忙衝袁義擺手道:“沒事,我這人不怕麻煩。”
袁義就著袁威的手,兩口就把一碗藥喝下去了。
安太師這時跟慶楠道:“慶將軍,你來看看這箭頭。”
慶楠走到了安太師的跟前,拿起箭頭看了看,說:“我們朱雀大營沒這種箭,這箭頭太小了。”
上官勇道:“袁義說那些人是用弩射他的。”
慶楠說:“用弩的話,那也是比我們軍中的弩要小上兩號。”
安元誌走到了幾個人的跟前,拿了一隻箭頭在手裏,試了試箭頭的棱角,道:“那就是從江湖上買的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