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護衛忙道:“小人謝五殿下的賞。”
白承澤拍了一下白柯的頭,扭頭看向了林中,道:“林中的是什麼人?”
“五殿下?”方才射箭的那個人這時在林中出聲道。
白承澤聽著這個人的聲音,道:“元誌,你這是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安元誌打馬從林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一隊衛國軍的精騎。
白登和五王府的侍衛們精神緊張,想把白承澤護在他們的中間,這樣就算安元誌這會兒喪心病狂,要殺皇子,他們也能拖住安元誌一些時間,讓白承澤可以全身而退。
白承澤卻沒有領手下人的好意,催著馬,到了安元誌的跟前。
白登這幫人隻得緊緊地跟在了白承澤的身後。
安元誌看看白承澤身後的人,道:“那是柯小王爺?”
白承澤道:“柯兒,你不喊人嗎?”
白柯冷冷地在後麵喊了安元誌一聲:“姑父。”
“還真是柯小王爺,”安元誌笑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白承澤道:“元誌,你這是在做什麼?”
安元誌說:“下雪天行人不多,所以我帶些人出來打獵。”
下雪的天裏,人不出門,野獸們就會出門亂竄了?白登等人都怒瞪著安元誌,這個人以為用這種連小孩都騙不了的謊話,就能騙過他們了?
白承澤說:“打獵?我方才看見你往柯兒那裏放箭。”
“怎麼可能呢?”安元誌道:“五哥,你就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傷小王爺啊,方才一隻兔子跑小王爺的馬下去了。”
“這怎麼可能?”白柯叫了起來。
安元誌說:“我一路追著它下來,怎麼可能看錯呢?”
白承澤看看地上,下大雪的天氣裏,他們方才來時的馬蹄印都已經被雪覆蓋了。
安元誌說:“雪太大,不然我讓五哥你看免子的腳印。”
“柯兒,你們去吧,路上小心,”白承澤回頭跟白柯道。
“父王?”
“聽話,你師父等著你回去呢,不要再耽擱了。”
“那他?”白柯手指著安元誌。
白承澤將腰間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解下來,扔給了帶著白柯的護衛,道:“這是我的謝禮,你帶著白柯走吧。”
護衛收了玉佩,衝白承澤點了點頭後,掉轉了馬頭,往前方飛奔著去了。
“師父?”安元誌看著白柯一行人跑遠,問白承澤道:“李老元帥出事了?”
白承澤道:“不清楚,他來的信上沒有詳說。”
“這種天氣,五哥何必急著讓小王爺走呢?”安元誌說:“過了年再讓小王爺走也不遲啊,我看小王爺剛才的樣子,他也不願意走。”
“你現在倒是會看人了,”白承澤笑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師父急著讓他回去,柯兒怎麼能不回去?”
安元誌點了一下頭,說:“這倒也是,可惜了,我還想著哪天請五哥和小王爺到駙馬府裏坐坐呢。”
白承澤看看安元誌身後的這些精騎,道:“你已經回軍中去了?”
安元誌說:“成了親,我也不能忘了軍中的兄弟們,我們吃了些酒,就出來跑馬打獵了,沒想到遇上了小王爺和五哥。五哥,你的箭法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