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送安太師到了安府,這個時候,安元誌早就從宮裏回來了。站在門前,衝著安太師匆匆行了一禮之後,就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說:“姐夫,你跟著我父親去了四王府?”
上官勇點一下頭。
安元誌回頭就衝安太師道:“你帶姐夫去四王府做什麼?還嫌他不夠紮眼?”
安太師也不理安元誌,朝府門裏走。
“有什麼話,進去再說,”上官勇把安元誌一拉道:“跟我進去。”
安元誌被上官勇拉進了安府,剛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一個府裏的婢女跑到了安太師的跟前,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安太師說:“何事?”
這個婢女說:“太師,夫人病得重了。”
安元誌的臉色當即就難看了起來。
上官勇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婢女說的夫人,是安太師的正妻秦氏。
安太師沒什麼大反應地說:“病了就去請大夫。”
這婢女說:“請了大夫,隻是吃了幾劑藥下去,夫人還是不見好。”
二公子安元禮和三公子安元信這時也從側院那裏走了過來。
安太師看看這兩個兒子,說:“你們有何事?”
安元禮道:“父親,母親病得重了,兒子們想去看看她。”
“說這麼可憐的話,”安元誌走到了安太師的身旁,站下來,看著自己的兩個兄長道:“好像誰攔著不讓你們見母親一樣。”
安元信看著安元誌就礙眼,道:“你裝什麼胡塗?我們現在能進母親的那個院子嗎?”
“你們進不去院子,難道是我攔著的?”安元誌說著就望向了跪在地上那個婢女,道:“你是故意挑這個時候跑來的吧?”
這個婢子被安元誌一眼盯得身子一抖,說:“奴婢,奴婢是在這裏等太師回府的。”
“這種奴婢還是趁早打發吧,”安元誌跟安太師說:“心眼太多,我們安府用這樣的奴婢,我怕我們用不起。”
安元信說:“阿蓮做錯了什麼?”
“阿蓮?”安元誌望著安元信齜牙一笑,說:“原來這個小女人叫阿蓮啊,三少爺,你跟這個小女人很熟嗎?”
“你不要胡說八道,”安元信忙就說道。
“我就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安元誌說:“伺候夫人的婢女不是不準出院的嗎?阿蓮,你是怎麼出來的?”
阿蓮說:“夫人病得重了,所以奴婢是出院找大管家的。”
“找大管家,你剛剛還跟我說在這裏等太師的,”安元誌冷道:“說,這兩句話,哪句才是真話?”
“父親,”安元禮這時道:“兒子們隻是想去看看母親。”
“你們又不是大夫,看她能看出什麼來?”安太師道:“將這個婢女發賣了吧,”說完這話,安太師就往府裏走去。
安元信要叫,被安元禮死死地拉住了。
“太師!”倒是婢女阿蓮衝安太師叫道:“夫人真的病得很重,太師,您去看看夫人吧!”
“你們還愣著?”安元誌扭頭衝站在一旁的安府下人們道。
兩個下人上前就要拖阿蓮走。
安元信一下子衝到了阿蓮的跟前,喊了一句:“你們誰敢動她?!”
這下子,安太師不往府裏走了。
上官勇站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