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你要好好跟你四哥學字,”世宗在這時又道:“不認真學,你四哥可不會跟你客氣,”
白承意小眼神濕漉漉地看著白承允,說:“四哥,你會打我嗎?”
“不好好學,四哥一定會罰你,”白承允板著臉說道。
白承意嘴一癟,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世宗把白承意手裏拿著的奏折抽出來,往坐榻旁邊一放,說:“老六還在千秋殿?”
白承允說:“他這會兒應該出宮回府,準備行囊去了吧。”
白承澤說:“六弟要出遠門?”
世宗道:“江南來了折子,告上官勇的。”
白承澤忙道:“上官勇又被告了什麼?”
在內殿裏坐著的安錦繡,這時也豎起了耳朵。
世宗道:“朕以為你是知道的。”
白承允看向了白承澤道:“江南那裏的十幾位官員,聯名狀告上官勇,說是原江南總督鄧知等人,是被上官勇所殺。”
“這怎麼可能呢?”白承澤說道:“我在江南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事。”
“那這些官是瘋了,不要命了?”世宗問白承澤道。
“是不是他們跟新任的總督盧公度有矛盾,所以……”
世宗不等白承澤把話說完,就道:“上官勇與盧公度又有何關係?”
白承澤說:“盧公度是太師的門生,上官勇是太師的女婿,那些官員也許覺得是太師在背後跟他們作對吧。”
世宗一笑,道:“沒想到你還護著上官勇。”
“他沒有做過的事,兒臣自然不會睜眼說瞎話,說是他殺了鄧知,”白承澤說道:“父皇,這些聯命上折的官員,兒臣覺得才應該徹查。”
“等六弟回來後再說吧,”白承允說了一句:“現在我們在這裏,說什麼都隻是猜測。”
“四哥,”白承澤看著白承允道:“我當時就是在江南,上官勇有沒有殺鄧知,我很清楚。”
安錦繡的手指輕輕敲著桌案,白承英去江南查,也不會查出什麼來,白承允說要查,除了對世宗表現一個大公無私之外,對上官勇也沒什麼壞處,而白承澤現在一口咬定上官勇無辜,無非也還是想拉攏上官勇。
白承允衝白承澤冷冷地說了一句:“我沒有不信你的意思。”
“六弟從來沒有單獨辦過差,”白承澤說:“他一個人去江南,能查出什麼來?如果他偏聽偏信了怎麼辦?”
“他還沒開始辦差,你就說他不行,”白承允道:“這對六弟不公平吧?”
白承澤道:“他哪裏知道江南官場的厲害?”
“他若是一直呆在京城裏,那江南官場的厲害,六弟這輩子也不會知道,”白承允說道:“還是說,五弟你有更合適的人選?”
白承澤還真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父皇,”白承路這時大聲跟世宗道:“雲妍還在外麵求見呢,您不見她?”
世宗說:“朕要見她做什麼?”
白承澤道:“她一心想見父皇一麵。”
“她見朕就是為了不想嫁安元誌的事,”世宗說道:“朕沒有必要見她。”
白承路說:“您不見她一麵,她不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