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允道:“這折子若是沒有結果回江南去,江南那裏的人還是會寫折子上來。”
“不理他們啊!”白承英說:“他們還敢上京來告禦狀不成?”
“他們敢寫,手上就一定有證據,”白承允搖頭道:“否則誣告一個侯爵,他們不要命了嗎?”
“他們能有什麼證據?”
“這就是上官勇要去操心的事了,”白承允往偏殿外走去,說:“我這也是在幫上官勇,早做準備,比事到臨頭,措手不及的好。”
白承英無奈之下,跟在了白承允的身後。
禦書房裏,世宗正跟安元誌說,要好好照顧雲妍公主的話。安元誌自然是對世宗的要求全都一口答應,一點作假的樣子都沒有。
安太師在一旁跟世宗保證,安家決不會有半點虧待雲妍公主的地方,讓世宗放心。
世宗聽了安家父子的保證之後,知道這父子二人說的也不全是真話,但他該說的話都說了,接下來就要看雲妍公主自己的了。世宗衝安太師歎道:“朕與你說這麼多也沒什麼用,這關鍵還是看他們小夫妻怎麼過日子。”
安太師忙點頭稱是。
安元誌說:“聖上,末將日後若是對公主殿下不好,您就再把末將關到慎刑司去,打掉末將的一身皮。”
“嗬,”世宗笑道:“原來你在這裏等著朕呢,朕那時不該打你?”
安元誌正要哄世宗之時,門外有太監大聲通稟道:“聖上,四殿下,六殿下有要事求見。”
“宣,”世宗說了一聲。
禦書房的門被外麵的小太監推開了,白承允在前,白承英在後,兄弟二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世宗在兩個兒子給自己行過禮後,說道:“平身,什麼事?”
白承允把奏折舉過頭頂,跟世宗道:“父皇,這是昨日剛從江南遞上來的折子,兒臣看了後,感覺事關重大,所以拿過來請父皇禦覽。”
安元誌一聽是從江南來的折子,頓時就感覺不好了。
世宗說:“呈上來。”
白承允把這折子放到了世宗的禦書案上。
世宗打開這折子看了一遍,然後就將這折子往安元誌的腳下一扔,說:“元誌,你看看吧。”
安元誌從地上撿起折子,飛快地看完了之後,大驚失色,撲通往地上一跪,跟世宗道:“聖上,絕無此事啊!”
“絕無此事,人家冒著殺頭的危險,誣告你們?”世宗冷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安元誌一臉的震驚加憤怒,說:“聖上,我姐夫絕不會做下這等事的!末將拿項上人頭為他擔保!”
“拿你的人頭擔保?”世宗道:“你那時不在上官勇的軍中,你敢拿命為他擔保?”
安元誌說:“聖上,我姐夫不是一個會濫殺無辜的人。”
世宗看著被安元誌捧在手上的奏折,這個奏折來的倒是時候,他正好能借此機會,把上官勇手裏的兵權削一削。畢竟不是親信,還是一個被自己搶了女人的人,讓這樣的人帶著重兵守在自己的身邊,太危險。
安太師開口道:“聖上,不知發生了何事?”
世宗衝安元誌道:“給父親看看。”
安元誌把奏折遞給了安太師。
安太師就不像安元誌,把這本奏折回來看了好幾遍,然後跟世宗道:“聖上,臣認為這事還是詳查的好。”
“父親!”安元誌衝著安太師叫了起來,說:“你這是不信姐夫?”
“孽子,你給我閉嘴!”安太師訓安元誌道:“此事你不知情,你能說什麼?”
“我怎麼不知情?”安元誌急道:“當時我就在江南!”
“老四,你看呢?”世宗這時問白承允道。
白承允說:“兒臣也認為詳查的好。”
“那你去查吧,”世宗看著白承允道:”衛朝已經是侯爵了,此事要盡快查清,若是誣告,在這折子上聯名的人,朕一個也不饒過!”
白承允領旨道:“兒臣遵旨。”
“聖上英明,”安太師給世宗行禮道。
“媽的!”安元誌在心裏罵了一聲,以為已經了結的事,竟然又能冒了出來,江南官場的那幫人要是跟他們死磕到底嗎?
世宗又看向了安元誌,說:“你就安心成你的婚,聽見沒有?”
安元誌說:“聖上,鄧知真的是被叛軍所殺,這是所有人都看的事啊。”
“可這些人裏不包括你,”世宗道:“你跟你父親回去,準備成婚之事吧。”
“可是……”
“臣告退,”安太師不給兒子再說話的機會,跪下給世宗行禮道:“臣這就帶著這個孽子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