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威雙眼盯著莫雨娘,手裏拿著一壺水,猛灌了一氣,說:“一會兒我去盯這個男的,袁白送小少爺回家,你們幾個盯著那個女人。”
男子與莫雨娘說了幾句話後,便一個人扭頭又走了。
看見莫雨娘還是站在原地不動,袁白問袁威道:“我們還在這裏等著?”
“等著,”袁威丟下這句話後,跑出棚子,跟著那個男人擠進了人群裏。
袁威遠遠跟著這個男子到了一座三層的酒樓下,看看酒樓門頭的匾額,上麵寫著迎朋樓三個鬥大的字。
雅間裏,白承澤正在看著白柯吃菜。白柯說是不挑嘴,其實也不好伺候,這個小孩沒什麼不吃的東西,但也沒有什麼最愛吃的,平日裏就是想吃的東西,真正放在麵前了,白柯也吃不多。
白承澤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白柯的臉,說:“你啊,明明是個要嬌養著的命,卻偏偏想當大將軍。”
白柯回白承澤的話很理直氣壯,說:“能享受的時候,柯兒為什麼不享受?”
白承澤想想白柯的話,點頭笑道:“也對,你在京城就多享受幾天吧。”
白柯說:“父王,樓下大堂的那些人是什麼人?”
“我養著的人,”白承澤小聲道。
白柯噎了一下,說:“那些看起來像是江湖人!”
“他們有本事,有膽子替我殺人就行,”白承澤跟白柯道:“你是我的長子,有些事我要讓你知道了。”
白柯放下了筷子,說:“父王,你要殺什麼人?”
白承澤一笑,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白柯定定地望著白承澤,說:“所以那些人全是父王的殺手?”
“是棋子,”白承澤小聲道:“知道什麼是棋子嗎?”
白柯說:“被利用的人。”
白承澤搖頭,說:“是用過可棄的人。”
白柯望著白承澤半天不說話,然後低頭繼續吃菜。
酒樓老板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跟白承澤耳語了幾句。
白承澤看了酒樓老板一眼,道:“不見。”
老板說:“爺,莫姑娘就等在前街呢。”
“昨天剛剛進安府的人,今天就能出門了?”白承澤說道:“安元誌真能寵這個女人?讓他買些東西給那個女人送去,跟她把買貨的錢拿回來。”
“是,”酒樓老板答應著又走了出去。
白柯說:“安元誌的女人?”
“柯兒,”白承澤將白柯拉到了自己的跟前,道:“我知道你很尊敬上官勇。”
白柯點點頭。
白承澤說:“可如果他幫的那個人不是父王呢?”
白柯馬上就道:“他幫四伯了?”
“差不多,”白承澤說:“你要怎麼辦?”
白柯的神情一陣錯愕。
白承澤顯得有些受傷,道:“沒想到柯兒你還要想想,才能給父王一個答案?”
“不能把他再拉攏過來嗎?”白柯問道。
“不是我不想,”白承澤道:“是他不願意。”
“為什麼?”
“人各有誌,”白承澤說:“他覺得你四伯才是明君之選吧。”
白柯說:“父王哪裏比四伯差了?”
“這個,你得去問上官勇了。”
白柯盯著白承澤看了一會兒,說:“所以你收買了安元誌身邊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