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師看著大夫問道:“先生,這藥裏可是有問題?”
大夫點了點頭,說:“太師,這藥裏有沒有毒在下不能肯定,但這藥裏的確是加了東西。”
“來人!”安太師聽了大夫的話後,回頭命人道:“把這個混帳給我拖出去打!什麼時候他肯說實話了,什麼時候停。”
兩個下人上前來拖著這下人就走。
這下人被拖到了門外後,突然掙脫了抓著他的兩個下人的手,衝著牆就要撞,想尋死。
“把他的家人一起給我抓來!”安太師這時說道:“陪著他一起上路!”
這年頭無父無母,無妻無子的人畢竟是少數,這下人頭都碰到了牆,在最後一刻泄了力道,隻把自己撞了個額青臉腫。
追著這下人的幾個安府下人衝上來,把這下人按在了地上。
安太師背著手站到了這下人的跟前,道:“跟我說實話!”
上官勇這時也從房裏出來了,站在了廊下。
這下人還是在猶豫。
安太師便命下人們道:“去把這混帳的家人抓過來!”
“太師,”這下人看著去抓他家人的下人們要走出這個院子的院門了,這才跟安太師喊道:“小人隻是在五少爺的湯藥裏加了一點鵝湯。”
這話一出,安太師頓時就暴怒道:“去把這個混帳的家人抓來,一起送上路!”
這下人跪在地上衝著安太師叩頭如搗蒜,求安太師饒他一命。
上官勇這時走上了前來,安元誌身上的創口遍布全身,鵝又是大發之物,這一碗加了鵝湯的安神藥喝下去,安元誌一定全身爛,要是多喝幾碗,一定能活活爛死在床上!這個安府的下人跟安元誌到底有什麼仇?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個下人竟然要讓安元誌活活爛死!“你說,”上官勇的手心裏全是汗,沙啞著聲音問這下人道:“是誰讓你害五少爺的?”
這下人在地上嚎啕大哭,就是不肯說話。
這時安府的大管家匆匆跑進了這個院子,跑到安太師的身邊小聲耳語道:“太師,這下人小人查過了,原先是老太君院裏的管事,今天才被老太君派來伺候五少爺。”
安太師覺得自己不用問了,這一定是自己的那個老母親想要安元誌的命。安太師的身體搖晃了兩下,眼前的院子,院子裏的人都模模糊糊地讓他看不清楚了。
“太師?”大管家一把扶住了站立不住的安太師,連聲道:“太師您這是怎麼了?”
上官勇也回頭看安太師,說:“太師可是知道真凶是誰了?”
院中的安府下人們都覺得,這個上官將軍說話可真夠彪悍的,直接就問安太師真凶是誰。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跟主子們能有多大的仇?想也知道這是主子們之間的恩怨,隻是從來也沒人會把這些世族大家的陰私事當眾說出來,這就是在打安太師的臉啊!
安太師看了大管家一眼。
大管家會意,道:“把這個混帳東西拖出去!”
上官勇說:“等等,讓他把背後指使的人說出來!”
安太師說:“衛朝你隨我進屋,我有話跟你說。”
“太師你,”上官勇看一眼安太師,說:“你知道真凶是誰了?”
“嗯,”安太師說:“你隨我來。”
臥房內室裏,安元誌一臉怒色地躺在床上,要不是他現在動彈不了,他方才就衝過去殺了那個要害死他的下人了。
大夫在一旁守著安元誌,臉色也很難看,給安五少爺用鵝湯,這個殺人的手段也太惡毒了點!
安太師進屋後,就先跟大夫說:“先生,我想給犬子換一個地方休養,還望先生能隨著他一起去。”
這府裏的確也不是安元誌能呆的地方了,大夫衝安太師作輯道:“在下明白了,在下這就去收拾東西。”
安元誌看著大夫走出去了,便衝安太師喊道:“究竟是誰要殺我?!”
安太師說:“你方才是不是又與你祖母說了什麼?”
安元誌臉上的怒容又被驚愕所替代,說:“她要殺我?她竟然要殺我?!”
安太師看向上官勇道:“衛朝,你帶元誌去你那裏吧。”
上官勇也是呆站著,老太君就是再不喜歡安元誌,也不至於下這樣的毒手殺安元誌吧?安元誌不也是安家的子孫?
“她憑什麼殺我?!”安元誌從床上坐起來就要下床。
“你不能起來,”上官勇忙上前按住安元誌。
“你說啊!”安元誌被上官勇按著動不了,便衝自己的老子喊道:“我就讓她這麼恨?我要去問她,我到底做了什麼非死不可的事!”
“元誌,”安太師走到了床邊,看著安元誌道:“這事我會處理,你去衛朝那裏養傷吧。”
“我哪兒也不去!”安元誌這會兒性子左上了,說:“我就在這裏呆著,你讓她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