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誌說:“這個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會為他向皇帝求情。”
袁義、袁威都被安元誌這話驚著了,安元誌一向是恨不得吃了這一家人,這會兒又跟安元信講兄弟情義了?
“你真要為安三少爺說情?”袁義問安元誌。
安元誌如果不是本身氣質硬朗就有些男生女相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冷森的笑意,說道:“你們還真看不起商人?安家這些年來,用的銀子都是我那個在淮州的二叔賺回來的。安元信就是想去學從商的本事,我二叔還不一定願意教他呢。再說,我怎麼能讓安元信去淮州學商呢?他學到了賺錢的本事後,我還怎麼跟安元文鬥?”
安元信跟安元文的兄弟感情很好,將來安元誌跟安元文鬥起來,這個人毫無疑問會站在安元文一邊,安元誌絕不希望自己碰上一個不缺錢的安元文。
袁威還鬧不明白這裏麵的彎彎繞繞,袁義倒是一點就通了,隻是他沒想到安元誌能把事情想的這麼深。
“那他去從商是對安大少爺有利的事了?”袁威不解地道:“那我怎麼聽說他帶著安三少爺去找太師求情去了?”
安元誌笑了起來,說:“袁威,你呆在靈堂裏,我們安府的事你倒是都能知道。”
袁威撓撓頭,說:“我一個守在這裏也無聊。”
“安元文那是想當一個好大哥,”安元誌說道:“這個人不過就是一個書生,他能想到些什麼?”
袁威說:“他們都不如少爺。”
袁義低頭啃著饅頭沒再說什麼。袁威武功雖高,但除去殺人的本事,這個人就是一個傻乎乎的人,覺得安元誌好,那安元誌做什麼事都是好的。袁義現在都有些擔心,有朝一日,袁威會不會被安元誌賣了後,還幫著這主子數錢呢。
“袁威是我的兄長,”安元誌從袁義麵前的盤中拿起了一個饅頭,對袁義耳語了一句。
袁義抬眼看安元誌。
“我說到做到,”安元誌對袁義認真道:“對我好的人,我自然也會對他好。”
袁義看了安元誌半天後,點了一下頭,說:“我信少爺。”
安元誌咬了一口饅頭,食之無味但還是咽了下去,走到窗前,看看窗外下個不停的雨,小聲道:“也不知道我姐夫什麼時候能回來,太晚了,被安府裏皇家的眼線發現了怎麼辦?”
庵堂裏,安錦繡細心地替上官勇係著衣帶,一邊還發愁道:“這衣服還是濕的,我忘了替你把衣服弄幹了。”
上官勇說:“外麵還在下雨,我出去後這衣服還是要濕的。”
安錦繡皺著眉頭,,心疼上官勇又要淋雨了。
“元誌他們不跟我一樣,我怎麼沒看你問他們?”上官勇從枕上拿起了安錦繡用來束發的碎花發帶,想替安錦繡把披散著的長發挽起,卻不料他天生一雙練武殺人的手,為妻挽發這種閨房情趣之事,上官勇就是努力了也做不來。弄了半天,碎花的發帶都在他的手上打成了結,上官將軍也沒能替他的美人妻把長發挽成發髻。
“元誌跟袁義年輕,淋一場雨也沒什麼,”安錦繡心煩著自己丈夫全身都濕透了的事,沒多想就隨口說道。
上官勇忙活著安錦繡頭發的手一僵,隨後就捧起了安錦繡的臉,說:“錦繡,你真的嫌我老了?”
安錦繡這時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忙從床上半跪起身來,討好地在上官勇的臉上親了一下,說:“不老。”
“你這媳婦,”上官勇抱著安錦繡倒在了床上,“我橫豎都說不過你!”
“當將軍的要牙尖嘴利做什麼?”安錦繡這會兒被上官勇抱著,也不在乎上官勇的衣服還濕著了,輕笑道:“你想要跟我吵架嗎?”
“說話都說不過你,還跟你吵架?”
“好男不跟女鬥,”安錦繡說:“你會讓著我吧?”
“唉!”上官勇抱著安錦繡歎氣,這個小妻子他捧在手心上還怕化了,真要過起日子,也隻有安錦繡欺負他的份,他哪裏會跟這個小妻子吵架?
“說啊,”安錦繡這會兒也不知道發了什麼魔怔,盯著上官勇問道:“你不會跟我吵架,不管我做了什麼,你都不會嫌我吧?”
“不會,”上官勇說:“我隻怕你嫌我。”
“我也不會,”安錦繡得了上官勇這句話,想是得到了免死金牌般,笑彎了眉眼,說:“你老了後,我也不嫌你。”
“還說老?”上官勇抱著安錦繡就啃了一口,手不知怎地伸到了枕下,摸到了一個小盒子不知道裝的是什麼,又摸到了一根不長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