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齊遠宏的結局,赫連蕁覺得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至少瘋瘋癲癲比起丟掉小命來說,已經好了很多了。
齊家的重建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大家都各自忙著各自的。
龍胤也因為齊遠宏突然瘋癲而接手了齊家的生意,每天腳不沾地的忙著。
赫連蕁的身體也好了許多,至少現在運行玄力的時候,已經不再疼痛難忍,隻是還是微微疼著。
過去了這麼多天,赫連蕁才想起來銀月樓的樓主來。
帶著丫鬟來到齊家的地牢,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十字樁上的陸千冥,勾起了一絲笑容:“看來你精神不錯。”
陸千冥抬起頭,眼裏滿是不甘,很想將麵前這個破壞了他好事的女人碎屍萬段,隻可惜他現在連動一下手指都辦不到,隻能惡狠狠的看著她:“臭丫頭,你把冰鸞怎麼了?”
赫連蕁看著他一臉凶狠的模樣,對著身邊的青霜指了指身後的凳子,等她搬過來,於是坐下,笑嘻嘻的看著陸千冥:“你覺得本姑娘會把它怎麼樣?當然是殺了。”
“你……”陸千冥臉色一瞬間變得鐵青,看著坐在麵前神色悠閑的女人,眼裏的陰狠一閃而逝:“臭丫頭,你以為抓住本尊,就完了嗎?告訴你,這件事永遠不可能就這麼結束,好戲還在後麵。”
赫連蕁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眼裏的危險光芒一閃而逝,站起身走到他麵前,看著他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千冥看著她皺眉的樣子,突然就笑了起來:“你以為本尊會告訴你嗎?休想,就算你殺了本尊,本尊也不會再說半個字。”
赫連蕁看著他一臉堅定,嘲笑自己的樣子,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嘿嘿,沒關係,本姑娘會讓你親口說出來的。”
說完轉身就走出了牢房,轉身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變得凝重,直到這一刻,她才反應過來,他們似乎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他剛才那簡單的幾句話已經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比如說,他背後還有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他不過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龍胤從外麵回來,正好看到一臉凝重的走在後花園中的小家夥,眉頭微微一皺,走了過去:“蕁兒,出什麼事了?”
赫連蕁一直都在想陸千冥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注意前麵,直到聽到龍胤的聲音,才發現他的存在,眼神微微閃了閃,看了一眼身後的青霜,然後拉著他走進了不遠處的涼亭:“掌教大神,銀月樓的事情,恐怕不止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哦?你去了地牢?”龍胤神色一愣,然後就猜想到了,見她點頭,才又問道:“他說了什麼?”
赫連蕁眉頭緊皺的將陸千冥的話給龍胤重複了一遍,見他也凝起了眉,心情有些沉重:“對了,你們去查看過銀月樓嗎?”
龍胤聞言點了點頭,臉色變得更加凝重:“銀月樓早已經人去樓空。”
其實在事情過後的第二天,他就已經去銀月樓的所在查看了,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就好像那裏從來沒有人存在過一般。
更讓他不解的是,他們的樓主生死不明,到今天已經將近半月,卻沒有發現有任何來打探或者是想救他出去的人。
他可不相信,勢力那麼大的銀月樓,就隻剩下陸千冥那日帶來的那些人。
赫連蕁的神情也跟著凝重起來,抬頭看了抬天,眼睛微微眯起:“看來他的背後果然還有人,如今他已經毫無用處,所以被拋棄了。”
龍胤讚同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他有沒有說他背後的人是誰?有什麼目的?”
赫連蕁不客氣的給了龍胤一個白眼:“你覺得他會說嗎?”說完之後,就頽自思考起來,呆會兒再去問問,如果他還是不說的話,那她不介意用精神控製。
龍胤眼裏閃過一絲尷尬,他其實並沒有想太多,不是說他心思不夠縝密,而是這幾日他忙的已經暈頭轉向,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輕咳了兩聲:“咳咳,這樣吧,我們一起再去問問他,若是他還不說的話,那就隻能順著他這條線查下去了。”
赫連蕁點了點頭,隻是還不等兩人再去詢問,就聽人稟報說陸千冥咬舌自盡了。
龍胤和赫連蕁來到地牢的時候,就看見龍二一臉陰沉的站在牢房裏,而他麵前被綁在十字樁上的人頭垂著,鮮血從他嘴裏流出,‘嘀嗒嘀嗒’的砸在地上。
龍二見主子到來,趕緊跪下請罪:“屬下看管不利,請主子責罰。”
龍胤摟著赫連蕁的手緊了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龍二:“起來吧!已經斷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