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堡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夢城的百姓雖然知道南宮堡好像出事了,卻不知道具體情況。
赫連蕁和龍胤回到客棧之後,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她現在覺得很累,也沒心思去問龍胤這兩天一夜去了哪裏?
龍胤坐在床邊,眼神溫柔的看著已經睡得很熟的人兒,伸手將一縷調皮的發絲輕輕的攏到她的耳後,神色漸漸的變得凝重。
眼神深邃的盯著她的手腕看了半天,終於還是伸手握住,探查她身體內的玄力情況。
不探不要緊,這一探確確實實的被嚇了一跳,小家夥身體內的玄力無比純淨,毫無半絲雜質,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過濾了一般。
而且她的經脈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他幾乎天天都抱著她,對於她的改變,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他卻能一眼看的出來。
禁不住深呼吸了一口,看著床上的人兒,低喃道:“蕁兒,這兩日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讓你有這麼大的改變。”
已經熟睡的人兒自然是不會回答他,他也沒想著問她,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將她身上的被子掖了掖,起身出了門。
南宮堡內,南宮厥正在指揮下人收拾殘局,眼前突然一晃,定睛才發現是龍胤去而複返,而且神色有些凝重,微微皺眉,走過去道:“龍兄怎麼來了?是還有什麼事嗎?”
龍胤看了南宮厥一眼,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認真的看著他問道:“這兩日蕁兒發生過什麼事?”
“啊?”南宮厥愣了一眼,對上龍胤認真的眼睛,沉默了一下,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裏不適合說話,咱們換個地方。”
龍胤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跟上了南宮厥的腳步,走進了後院的一處書房。
直到進去將門關上,龍胤才說道:“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南宮厥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龍胤,有些擔心的問道:“是不是蕁兒怎麼了?”
龍胤看著南宮厥的眼裏閃過一絲猶豫,隨後搖了搖頭:“蕁兒沒事,我就是想問問,我離開的這兩日,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為好,免得惹來不必要的事端。
南宮厥看著龍胤一臉坦然的樣子,心裏浮上一絲疑惑,既然沒事,他為何神情如此認真?
想想大概是他不願意說,心裏微微歎了口氣,笑著說道:“要說特別的事,還真不少,龍兄想先聽哪件?”
“不少?”龍胤的眉頭一皺,眼睛深邃了幾分,看著笑嘻嘻的南宮厥,聲音有些低沉:“撿最重要的說。”
南宮厥當然知道他嘴裏所謂‘最重要’的事,當然是真正牽扯他寶貝的事情才算重要。
無聲的笑了笑,也不再賣關子,將血琥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給他聽。
龍胤聽著南宮厥的講述,眉頭越皺越緊,在聽到她拿著血琥珀被一陣紅光包圍的時候,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身側原本緊握的手,漸漸鬆開,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怪不得她的經脈會發生變化,原來……
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小家夥,我該說你是上天眷顧還是太幸運?
“就是這樣,後麵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南宮厥講完之後,發現龍胤一臉讓人看不懂的笑容,有些疑惑的說道:“怎麼了龍兄?”
龍胤一改先前的認真,笑的異常歡欣,看著南宮厥道謝:“多謝南宮兄,這兩日麻煩你了,今日就不打擾了,告辭。”
南宮厥看著已經轉身開門朝外麵走的龍胤,心裏是濃濃的不解,卻也不好詢問,隻得抱拳送別:“龍兄慢走。”
赫連蕁醒來的時候,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撐起身子掃了一眼屋子,嘀咕:“大半夜的去哪了?”
龍胤推門進屋,就看見坐在床上的赫連蕁,眼神變得溫柔,笑著走過去,將人摟進懷裏:“怎麼就醒了?”
赫連蕁懶懶的靠在他懷裏,精神異常的好,厥了下嘴說道:“睡飽了就醒了啊,掌教大神,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嘛去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前天晚上在藺小小那邊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不僅玄力增長了許多,就連精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今晚若不是因為消耗了太多玄力,也不會覺得困,想到這裏,忍不住抬頭問龍胤:“對了掌教大神,我睡了多久?”
“一個時辰!”龍胤摟著她的腰,挪了一個她畢竟舒服的姿勢讓她靠著,回答完她的話,才說道:“蕁兒,這兩日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才兩個小時啊?那怎麼她卻覺得是睡了好久的樣子?
聽到龍胤後麵的問題,有些不解的皺眉:“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