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頭痛的事如實地跟醫生說清楚,醫生聽到了之後顯得一臉著急: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田萱搖搖頭,心想昨天難道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令自己非記起來不可。醫生安排了田萱做了全身檢查後,很快地,醫生又找上了她很鄭重其事地告訴她一個消息:田小姐,剛剛我們幫你做了檢查,發現你的左下方腦部有一個腫瘤,壓住了你的神經線才會導致你對昨晚的事短暫失憶。
晴天霹靂,田萱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才20歲竟然得了腫瘤,一時之間叫她怎麼接受得了呢。那……請問……我的腫瘤還有得救嗎……現在……是什麼情況?顫抖的聲音可以聽得出田萱內心對疾病的恐懼。
這還需要我們做進一步的檢查,明天我立刻安排。醫生也對這麼一個年輕女子得了這麼嚴重的疾病也深感遺憾:需不需要通知你的家人過來啊?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家人的支持是很重要的。
父母?自己的父母常年在外國,一年回一次已經相當不錯了,自己也習慣了在學校寄宿照顧自己。突然一個噩耗,讓他們怎麼受得了?現在腫瘤還沒檢查清楚,還是先不要嚇著他們了吧。不用,等檢查清楚再說吧。好吧。醫生首要還是要尊重病人的決定的。
第二天,進一步的檢查結果準備出來了,田萱緊張得冒汗,她的指頭繞著白色的床單打圈,本來平整的床單都被她轉得皺皺的。她多麼希望老天爺隻是跟她開一個玩笑,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她又恢複到正常,身體健康,沒病沒痛。但現實往往就是最折磨人的,她的主治醫生很遺憾地告訴她,她的腫瘤已經是末期了,大致推算隻剩下2或3個月的壽命了。
田萱死活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自從她得知檢查結果以後她就隻用被單裹著自己,誰都不理睬,不願見,更別說通知家人了。厚厚的被單裏,田萱低聲哭泣起來,她不想死,她還想見上世界上好多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她想跟父母一起生活,她想擁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家庭……現在她什麼事情都不想理,她隻想時間停止,可以永久生存在這繽紛的世界上,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經過一天一夜的哭泣,現在田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空洞的眼神好像已經失去了靈魂,從黑色的瞳孔裏沒有了平日的光彩。她突然想起了齊芸,那個說跟自己有三生三世情緣的男孩,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他將會有什麼樣的表情,他會轉身就離開自己,還是會對自己不離不棄呢?自己從前對他那麼差,他一定有懷恨在心吧?一年以來,他對自己無微不至,自己也習慣了他在身邊。她還見他但她突然又害怕得到他的答案。
人都是矛盾的動物,大家都會在矛盾的掙紮中成長。
齊芸這幾天也在痛苦掙紮之中,痛恨自己喝醉酒做錯事,更痛恨自己當初為何要生萱萱的氣。電話裏來了一個未知電話,齊芸接上了,一個妖媚的女聲響起:還記得我嗎?先生!你是誰?他全身繃緊,聲音也緊張起來。
你怎麼可以忘記我呢?我們前幾天才那麼happy,我還有咱們的親密照呢。
這是純碎的勒索!你想怎樣?冷靜,一定要冷靜地處理這件事。
我不想怎麼樣,就是最近手頭有點緊,你說呢。
好,你要多少?他隻想盡快解決這件事情,再跟萱萱去解釋道歉。
10萬吧。
什麼?10萬?我沒有那麼多錢!10萬?怎麼可能。
不多了,我是見你是學生才給你個學生價。沒錢就別跟人泡高級酒吧。你別想不認賬啊,我這裏可都是你的證據。
陰險,這絕對是陰謀,齊芸現在終於認識到了人心險惡了。校園永遠是塊寶地,保護著學生的安全,提供一個較為淳樸的環境讓年輕人健康成長,長大後進入了社會一切都不會這麼簡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