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上裝作在看方子,實則在看著腦子裏的一副圖像,很容易理解的圖像——充能示意圖。這幅圖像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裏就是在剛才熄燈的時候,當時就讓他心有所悟,又驚又喜,幾近失態。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幅普通的充能圖是如此迷人,那不停伸縮的進度條像勾人的魚餌一樣,讓他心裏直發癢。
他和宋豐年兩人各懷心事,房間裏陷入了奇怪的靜謐,隻有葛飛偶爾說出一句胡言。宋豐年的另一個手下則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門口,一副百無聊賴沒心沒肺的樣子。
宋豐年雖然十分憂慮葛飛的病情,尋思了半天卻也束手無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一轉身,看到高睿居然站在床頭,才突然想起他來,看到他似乎在看方子,不由得訝異地問道:“高先生,你能看方子?”
要知道這方子可是特殊的簡筆字——不是俗體字也不是簡體字,而且十分潦草,不是行裏人壓根看不懂這些鬼畫符一樣的玩意。
高睿這次是一心兩用,始終留了一份心思在外麵,所以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抬頭笑著解釋道:“高某也是醫藥世家出身,家裏開過藥房的,這醫方子是從小就看熟了的。”
“哦,原來是這樣。”宋豐年看他年紀輕輕,也沒做指望,隻是順口問了一句,“那高先生看這方子對症嗎?”
高睿拿起方子看了看,隻見方子上開的都是一些板藍根、紫花地丁、銀花、野菊花、大青葉、半枝蓮、草河車和連翹等清熱解毒,涼血滋陰的藥物,而且量很大;還有治療神誌不清的菖蒲,他不置可否地道:“也許能治標,卻不能治本。”
“這是什麼意思?究竟是有用還是沒用啊?”宋豐年迷惑地問道。
“恐怕終究沒什麼大用!”高睿搖了搖頭,十分篤定地斷言道,“葛爺這是毒血症的早期症狀,如果到了敗血症甚至膿血症的階段就回天乏術了。”
宋豐年聽得心裏一緊,繼而眼睛一亮,試探地問道:“高先生莫非有什麼辦法救一救飛哥?”
高睿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道:“高某從小跟隨祖父和父親學醫製藥,這些年又去海外學習了西洋醫術,對葛爺的病症倒還有幾分把握。”
“哎呀!您怎麼不早說呀?宋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宋豐年對高睿深施一禮,懇切地道,“還請高先生快快施救,拜托了!”
高睿連忙側身避過,語帶躊躇地道:“葛爺現在是那位薛先生的病人,我貿然插手於理不合。”
“管他合不合的!飛哥的性命要緊!那個狗屁的‘薛一貼’剛才居然說讓飛哥聽天由命,明明是自己不濟事了。他要是還敢廢話,老子大耳刮子抽死他!”宋豐年明顯對薛郎中剛才的態度耿耿於懷。
“那我就勉力一試。”高睿怕葛飛再燒下去把腦子燒壞了,也不再繼續裝腔作勢,一口應承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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