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睿回到鴻運賭坊後院的時候,賭坊早已照常開門營業,薑雄幾個人都在前麵招呼,防止葛飛的人來砸場。
看到冬娃乖乖地呆在房裏沒有到處亂跑,高睿放下心來,但也沒告訴他有關婉兒的消息,而是換了身衣服後去了前麵的賭坊。
他走進賭坊時,兩張麻將台、兩桌牌九都坐滿了賭徒,正賭得不亦樂乎;還有十來個人圍著牆角的骰寶台賭“大小”,一群人在那扯開喉嚨聲嘶力竭地喊著大小,場內人聲鼎沸。
薑雄見到他,笑著迎了上來,低聲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有點眉目了。”
“有用得著我們兄弟的地方,先生盡管開口。”薑雄見高睿沒有細說也沒追問,隻是很誠懇地說道。
“我知道,暫時用不著。對了,葛飛沒派人來搗蛋吧?”
“暫時還沒有。”薑雄臉上露出幾分憂色。
“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也別太擔心。”高睿拍了拍他的肩膀。
薑雄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道:“先生要不要下去玩兩把?我讓人拿點泥碼過來。”
“嗬嗬,我對這個沒興趣。”高睿擺了擺手,他可不想貪這點小便宜,“我先回後麵去了,有事隨時叫我。”
“謝謝先生!”薑雄誠心感謝道。
接下來賭坊一直到打烊關門都風平浪靜,緊張了一晚上的薑雄幾人長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根據高睿的安排,他們早上沒有繼續貪睡,而是進行早鍛煉。
薑雄想參加訓練的要求仍然被高睿勸止了,在傷口拆線之前都隻能在旁邊觀摩。
冬娃仍舊明顯跟不上,早早就體力不支,隻能到一邊休息旁觀。在又一次受到薑順的“調=戲”之後,他決定化悲憤為食量,盡快甩掉高睿口子“營養不良”的帽子。
幾個人一天都關在後院,除了吃飯和短暫的休息之外一直在進行訓練或者聽高睿講解跟訓練相關的知識。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這些按摩的方法對緩解肌肉酸脹疲勞都很有效,你們要記得在訓練結束之後互相幫忙做一下。另外,我再給你們配置一些活血化瘀的藥酒,你們配合著用,效果更好。”高睿示意大家解散,可以自由活動了。
三個人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就跑到院子角新買的一個大水缸旁邊,準備學著高睿用冷水衝涼。
薑順用手試了試水缸裏的水溫,現在氣溫不到十度,水溫就更低了,他想著要用這麼冷的水直接往身上潑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孫義倒是毫不猶豫地脫了外衫,舀了涼水就朝身上潑。
“哈!”他大吼了一聲,把薑順和孫仁還有在一邊看熱鬧的薑雄和冬娃都嚇了一跳。
“怎麼樣?”高睿邊用毛巾擦身體邊笑著問道。
“冷……好冷!”孫義凍得渾身發抖,牙齒磕磕作響。
“適應了就不冷了,照我剛才做的,繼續澆,別停!”高睿在一旁提點道。
薑順和孫仁看到孫義凍得嘴唇發青,都麵露難色,隻是這個時候也不好認慫,隻能硬著頭皮上。他們也不敢直接跟孫義學,隻敢用手把水往身上一點點地撩,結果越撩越冷,凍得直發抖。
反倒是孫義洗出了感覺,一瓢接一瓢地往身上潑,簡直停不下來。
“現在怎麼樣?”高睿已經洗好了,擦幹了身體,卻沒有走,看到孫義的表現,又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