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巴林根本就沒有辦法和他共濟會裏的那些朋友解釋,特別是這次來到石油國考察的麥克.米勒,他都已經跟人家打保票一定可以搞定這油田的開采權了,眼下要是被他的父王隨便給別人,那他將顏麵無存。
“閉嘴。”哈伊姆淡淡的看了巴林一眼。
巴林果斷的閉上了嘴,盡管巴林登上王位的呼聲一直很高,而他本人在石油國也擁有著強大的實力,但是在哈伊姆麵前,巴林一直不敢有任何逾越的舉動,他深知他的父王是什麼樣的人,更是知道他父王是如何坐上王位的。
如果巴林冒犯了哈伊姆的威嚴,那就算他是王子,也有可能在某一天的清晨忽然死去。
這並不是杞人憂天,因為哈伊姆確實是一個冷血到幾乎可以說無情的人,別看他有時候笑容滿麵的樣子,但是舉起屠刀的時候,他從來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坐在趙純良邊上的紮伊那叫一個激動,他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拿出這樣優渥的條件,他和巴林同樣的想法,隻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該選什麼,他沒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事情,竟然在剛一回國就會變成現實。
這叫什麼?這叫剛打瞌睡呢,人家就給送上了枕頭。
紮伊看著趙純良,恨不能替趙純良點頭答應。
在萬眾矚目之下,趙純良慢慢的開口了。
“如果犧牲一些物質上的利益,可以換來這麼多人的命,那我覺得,這筆生意我賺到了。”趙純良笑著說道,“請國王陛下將這些人釋放吧。”
趙純良的話,讓整個大殿裏所有主意著這邊的人全部都傻眼了,包括哈伊姆。
他之所以給趙純良那樣一個選擇題就是為了讓趙純良明白,他所謂的仁善其實也不過是偽善而已,當這些所謂的仁善觸及到了你的切身利益的時候,沒有人會為了所謂的仁善放棄自己的利益。
如果真有人為了仁善而放棄自己的利益,那麼那個人不是聖人就是傻子。
哈伊姆皺著眉頭,盯著趙純良,看到趙純良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就如午後的陽光一樣,讓人渾身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哈伊姆身上的殺氣,在這樣的微笑之中,慢慢的消散。
許久過去,哈伊姆舉起手,說道,“放了她們。”
“是!”
王宮守衛應合一聲,將那些舞女全部帶了下去。
“國王陛下英明。”趙純良右手按在左胸上,對著哈伊姆深深的鞠了一躬。
“為什麼?”哈伊姆盯著趙純良問道。
“我一直覺得,人命是最值錢的。”趙純良笑著說道,“不管多少錢,都沒有辦法和人命相提並論,錢這種東西沒了我可以再賺,但是人命要是沒了,那就真的沒了。”
“可是死在你手上的人不在少數。”哈伊姆說道。
“正因為人命是最值錢的,所以但凡有人得罪我,我就將他們的命拿走,拿走他們最值錢的東西,不就是最好的複仇麼?”趙純良笑道。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哈伊姆大笑著拍了拍手,說道,“王爵先生,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啊。”
“國王陛下您也是一位有意思的王者。”趙純良笑道。
“我可沒你那麼有意思,我要去練習瑜伽了,這筵席,就散了吧。”哈伊姆說完,轉身離去,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站住了腳,回過頭看向趙純良,說道,“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狩獵,如何?”
“這是我的榮幸。”趙純良微笑著點了點頭。
哈伊姆笑了笑,走出了大殿。
“啊啊啊,你知道你剛才錯過了怎樣的一個機會麼!!”眼看著哈伊姆走了,紮伊連忙衝到趙純良身前,握著拳頭惱怒的說道,“隻差一點點啊,就隻差一點點,隻要你說要那個油田的開采權,咱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那個開采權拿下,你怎麼…怎麼就犯傻了呢?”
“王子殿下,也覺得我做的不對麼?”趙純良看向紮伊,問道。
“當然不對,那些人的命值多少錢?油田值多少錢?這筆帳你不會自己算麼?”紮伊問道。
“既然王子殿下覺得我做的不對,那就請恕我不能再與王子殿下為伍了。”趙純良笑了笑,和蒹葭一起走向大殿的出口。
這下紮伊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