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優,”周韓上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你冷靜點!”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清優,老虎不發威果然不能當她是病貓。
“我很冷靜,我夠冷靜了!寧夏夏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都冷靜得很,這點算什麼,隻是三十年前的事而已,跟我無關,”清優大哭著重複,雙手胡亂在周韓胸前揮打,“跟我無關,跟我無關!”然後,一下子昏厥在周韓懷裏。
周韓心疼地抱起清優,上天加注在清優身上的傷痛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停止?“歡姐,剛才聽到的事不準說出去!”
歡姐一個勁點頭,語氣哽咽著,“少爺放心,打死我都不會說的!”
“好。”周韓抱著清優走出書房,拐往她的房間。此時,他才意識到,清優真的好輕,像隨風飄落的羽毛,跟隨著風的方向搖擺。
“清優怎麼了?”林莎迎麵而來看到清優昏睡在周韓懷裏,“這孩子才出院怎麼就昏倒了?”林莎又看到後麵心急如焚的歡姐,但這時候她也沒多想,隻認為歡姐是在擔心清優,“快讓她去床上躺著。”
周韓把清優輕輕抱在床上,歡姐迎上前來用力掐著她的人中,清優吃痛轉醒,眼裏還滿是淚水,剛才的悲痛的還沒消褪,隻是聲音明顯弱了,“你們幹什麼,要我死就不要救我,要我活著就不要折磨我!”
“怎麼了……周韓?”林莎疑惑地望著周韓,這些孩子到底在幹什麼!她又質問歡姐,“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她是真急了,一回來就得知清優自殺的消息,好不容易說服周誌高先別急著擔心,現在剛把清優接回來就鬧得昏倒。
“歡姐,你照顧清優,”周韓拉著林莎往外走,“媽,我們出去說!”
清優閉上眼睛,麵對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她已經有了免疫,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自己越悲慘,周韓越是扔不下,不是麼?!
客廳裏,周韓一五一十地對二老說了這幾天來的經過以及清優的身世,周誌高鐵青著臉,本來是開開心心地回來,沒想到一回來就一大堆煩心事,“粗人就是粗人,連最起碼的常識都不懂,光憑感覺就認女兒,那這世上就沒有那麼多失散的親人了。”
“唉……”林莎輕輕打了下周誌高,示意他住嘴,畢竟那個“粗人”是夏夏的父親。
“歡姐也是,瞞了我們這麼久……不過她做得沒錯。”周誌高陰著臉轉向周韓,“兒子,好好照顧清優吧,都是知根知底的家人……別搞得太累了!”
“爸……”
周誌高舉手示意周韓不用說什麼,“爸是過來人,看得比你透,你的事我不會管,隻有你自己去經曆才會知道其中的教訓。”說完,他站起身,“好了,我先休息了,下了飛機沒安神過!”
“走吧走吧,我扶你上去……”林莎追上去扶著丈夫。
周韓歎著氣,一家人是團聚了,父母跟清優也都回到了周家,這個家不再死氣沉沉,可是他卻不習慣起來。周韓扶著欄杆一步一步走上樓梯,想不到清優的身世會是這樣,原本想幫清優找到真正的父母,她有了父母的愛就自然不會再執著,可是結果適得其反。這下,清優怕是更不會離開周家,離開周韓了。
周韓剛上樓,歡姐扶著清優走出門口,看得出是清優硬要出來,歡姐在勸著,“清優,不好好在房裏休息又出來幹什麼?”
“周韓,我隻說一句話!”清優在他麵前站定,緊握著拳頭說,“我知道你一定會查到我的親生父親是誰,希望你查到之後,不管他是死是活,是死囚還是癱瘓,你都要告訴我,不要隱瞞!”很明顯,清優恨極了她的父親。
“好!”
一聽到周韓的肯定,清優轉身回房,把歡姐關在了門外。
“歡姐,去休息吧,下了飛機也沒停歇過。清優的事我會查清楚的!”
“嗯,那就謝謝少爺了!”
周韓進了房間,顧不得脫衣服,直接躺倒在大床上,好煩啊!
第二天一早,夏夏從醫院的大門走出來,腦子裏滿是醫生的好意叮囑----“已經有一個月了,這段時間很不穩定,你還有點貧血,一定要調節好自己的飲食和作息時間!”
嗬嗬,我真的懷孕了……夏夏的手無力地下垂在大腿兩側,檢查報告不知不覺掉在了地上,但是她絲毫沒有察覺。“小姐,你的東西掉了!”路過的小護士連忙撿起來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