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一直被夜晟護在身後,但是她的血石一直和現實是聯通著的,那被她給救治下來的探子此刻正全身瑟瑟發抖的盯著半空中出現的柏羽。
“你怎麼了?該不會這身體還沒恢複吧?”徐大夫看著這家夥,覺得非常的疑惑,按照道理說,這也不應該呀。
宮初月在離開炎龍獄的時候,將此人放在了這血石之內療養,之前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到了這關頭,竟然抖的這麼的厲害?
“他!他要發病了!”探子不斷的瑟縮著,柏羽發病的這一幕,簡直就是他的噩夢。
他再也不想要回想起當初的那一幕,但是眼前他所看到的,卻是逼迫著他不斷的去回想那深深的刻在他骨子裏的恐懼。
“發病?”徐大夫狐疑的朝著半空中看了過去。
他也相信,這些話,宮初月應該也是聽到了。
他們在外麵應該也會做好防範的吧?隻不過,盡管如此,他們還是非常的擔憂。
這人發病的時候,可是非常的恐怖的啊!夜晟和宮初月在外麵萬一受傷的話,那可怎麼辦呢?
宮初月皺了皺眉,血石內的對話她都聽到了,所以原本懸著的心也就更加的緊張了。
那渾身散發著駭人殺意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柏羽這邊又要發病了,按她和夜晟會不會受到波及?
“沒事。”夜晟輕輕的拉住了宮初月的手,悄聲的安撫。
現在整間宅子內的情況一團亂,所有的人都在找尋著那殺意散發的確切方向,根本就察覺不到夜晟和宮初月的存在。
所以,夜晟又帶著宮初月朝著牆角的位置挪了挪,猛的一個提氣,帶著宮初月上了院牆,這裏是觀戰的最佳位置。
也就是在他們上了院牆的同時,在暗夜中一道黑色的人影朝著這個院子的位置飛速的掠來,就這麼懸停在院內唯一一顆不大的樹梢頂上。
“你到底是誰!”柏羽死死的瞪著那黑衣人,隻不過此人蒙著麵,身上的氣息又非常的陌生,一時間根本就猜測不出此人究竟是誰。
隻不過,神界有此修為的人屈指可數,隻不過這每一個人的氣息都與此人不同。
難道還有人能夠改變自己的氣息?
“哼,我是誰?”黑衣人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似乎是很輕蔑的樣子,他對這柏羽是打心眼裏的輕視。
隻是這個黑衣人在說話的時候,夜晟眉心便開始緊蹙了起來。
這個聲音,他似乎是在哪裏聽過,並且還是在萬年前。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猛然間再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夜晟腦海中嗡的一下就像是炸開來一般,他覺得非常的不解。
他的腦海中完全沒有這種印象,但是他卻是莫名的覺得對此人的熟悉。
夜晟抬頭朝著那人看了過去,那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一襲黑衣當中,甚至連臉上也戴著黑色的麵具,他整個人都藏在黑色的鬥篷之下,連頭發絲都看不見。
宮初月緊緊的拽著夜晟的衣角,看著夜晟的模樣,心中逐漸的不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