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之後,上官語翎被翟溱軒直接帶到一處廢棄的偏殿中,雖然殿中毫無生氣,可是卻是很幹淨整潔,像是有人每天打掃般。翟溱軒帶著她走到一處侍女屏風前,輕輕的碰了碰那屏風上侍女的手指,屏風後的牆麵緩緩的裂開。“跟緊我”翟溱軒不知從哪拿了一顆貓眼大小的夜明珠,率先走了進去,上官語翎跟在他身後也走了進去。他們走了一段很長很窄的甬道後,才看到一個巨大的封閉的空間,這是一間密室,室內的牆壁是用通體的墨綠玉石所築,整個玉做成的牆壁上無一絲接縫,在屋頂的玉璧四角與正中處,各懸了一顆與翟溱軒手中一樣的貓眼大小的夜明珠,與玉璧上墨綠光澤淺淺相射,令室內折射出一中淡淡的柔柔的榮綠光澤。而整麵整麵的玉石上,雕刻的都是同一個女子,這女子的麵容看上去竟是如此的熟悉,上官語翎不禁上前撫摸這個女子的麵容,竟是溫的?感覺就好像手指下麵撫摸的就是女子活生生的,溫婉的麵容!上官語翎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身後的翟溱軒,隻見他臉上的溫雅的笑容消失了,溫潤的麵上盡是哀傷之色,他的眼睛始終盯著玉石上的女子,“這是我的母妃”,上官語翎眼眸一動,外間都隻知道三皇子的生母就是當今的皇後,卻不知還有如此隱情。翟溱軒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當年我母妃在宮外生了我後就離世了,父皇將我悄悄帶回宮中,正巧趕上母後臨盆,生下的孩子夭折了,父皇就將我交給母後撫養”上官語翎看著玉牆上的女子,靜靜地聽著,就好像在聽著那個溫婉的女子低低的敘述著自己的故事,翟溱軒緩步走近上官語翎身前,看了她以眼,又看向那玉石上的女子,手指輕撫著玉雕上那溫婉的輪廓,輕聲問道:“你不覺得你和我母妃很像嗎?”他這一說,上官語翎全身猛的一緊,怪不得總覺得有幾分熟悉,似是在哪見過,原來——竟是與自己相象嗎?她不禁又深深的看著那與自己如此相像的臉,突然卻被最下方的那兩個小小的篆字奪去了所有的目光,“小婉?”上官語翎輕輕念道,眉頭微攏,她依稀記得那條繡著荷錦帕上有一個和這一樣的小篆體“婉”,每次母親拿出那條錦帕時總是要對著它長籲短歎許久.“皇子的母妃與民女的母親可是是舊識?”翟溱軒溫柔的看著她,淡淡的略帶寵溺的笑道:“傻丫頭,明明已經猜到了,為何不直接問我,她們是什麼關係?”翟溱軒依舊溫柔的看著她,繼續道:“我母親閨名,李荷婉是李紀堯的二女,也就是你母親的同胞妹妹。”上官語翎略略一驚,她從沒聽人提起過自己還有一個姨娘,“當年父皇微服出宮,在宮外與母妃相遇,兩人私定鴛盟,父皇回宮後立刻向先皇請旨,想講我母親接進宮中,卻不想先皇震怒,不但不答應父皇的請求,還將父皇禁足數月,等父皇在次出宮找母妃時,母妃已經身懷六甲被外公禁於李府柴房中,如果不是姨娘心疼母妃,將她偷偷放出並安置在外,也許父皇再也見不到母妃,也不會有我了”“那麼你真的是我的……表哥?”翟溱軒悠悠的笑了笑,“真的,如假包換”“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父皇把我帶到這並告訴一切”“因為這樣,皇上才特別寵愛你,是嗎?”“父皇曾說他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母妃”上官語翎略一沉眸,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緒中“在想什麼,這麼入神?”上官語翎淡淡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沒什麼”“在我知道這件事後就一直想看看你,惦記你過的如何,可是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父皇也知道我的心思,便借此次機會,令我們見上一麵”上官語翎即使麵上依舊,心中卻又是一暖,自三年前那個人那樣的走出她的生命後,心中就不曾再有溫度,一直以為沒有人會在意她,卻沒想到在這皇宮之中,有一個素未平生的人一直在惦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