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開學要早將近半個月,所以高速公路上還沒有出現車滿為患的情景。
付華月是搭著同學父親的順風車過來的,車上四個人加上行李,將車中可用空間塞得滿滿當當的,隻是挪動一下都需要廢上吃奶的力氣。
付華月略微艱難的動了動自己的胳膊,放在身上的吉他讓付華月有些難受。
車外的風景在不停的倒退,付華月不禁有些側目,也許那個人就在這條路上與自己擦肩而過。
昨天晚上聯係過,說是今天也是要走這條路上過的,時間上的出入並不算是太大。記憶裏並沒有他工作或者出差,有哪個程序是要走這條路過。
所謂的網戀是什麼模樣呢?便是即使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模樣,僅是聽過聲音而已,僅是相識將近三年……這麼少女的事情,也有一天會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麵,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手機被握在手裏,即使身體不能挪動一絲一毫,卻還是把手機牢牢的握著。這大概是養成習慣了的,無論走到哪裏,手機必須存在於隨時都可以觸及到的地方。大約是所謂的安全感在作祟。
去學校的路上要路過的山洞,即使來回走了六七趟了,付華月依舊沒有數清楚究竟有幾個。但是付華月幹過一件最無聊的事情,從家裏麵到學校有一個山洞特別的長,很多次想要看清山洞前寫著的全長,卻永遠沒有一次看到過的。
第一是因為忘記了,第二是因為,往往得等到進了這個隧道,才反應過來……哦,現在走著的是那條很長很長時間都看不到盡頭的隧道。
付華月又一次戴著耳機,算著什麼歌在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來計算到底過去了多長時間……才恍惚發現,原來過這個山洞隻需要一首歌的時間。
實際上,時間並不長,卻總是讓付華月有一種看不見盡頭的錯覺。
現在要過的是這條路上最長的一個山洞,手機卻不其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華月,我在服務區。”
僅僅是七個字的通話時間,沒有說明具體的時間地點,卻就是知道那人便是在自己的前方。
因為車上坐著一個會暈車的,所以從上了高速之後,每逢服務區都會停下來休息一次。
解除掉積壓在身上繁重的東西,才剛剛踏出車門,隻是一眼就看見了停車區那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衣衫革履,頭發被打理的一絲不苟,帶著黑框的眼睛。明顯的一副都市精英的模樣,卻還是叫人察覺到一絲的書生氣息。
付華月沒有見過他的照片,但是還知道那人便是他,那隻是一種感覺罷了。
柯君修接過付華月手中的提包,轉過身同幫忙帶付華月過來的人說道:“華月坐我車過去就好,行李可以放一點兒到我的車上。”
和付華月一起過來的人,有一個是付華月高中的同學,剩下的兩個是付華月室友。
“哎,那華月就交給你了。”
接下來的車程要相對輕鬆很多,將同學父親車上的東西搬了一半過來,塞滿了後備箱以及放了大部分的東西在後座上,付華月低著頭坐在副駕駛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