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祈連國來客
翔輝聽了可櫻的話,沉吟良久。可櫻知他擔心什麼,又道:
“王,您都給小姐運功治毒了,在路上也是可以的,不必擔心毒傷擴散。”翔輝不由汗顏,但眼下又解釋不清,隻好說:“事關朝事,不能讓掌櫃來通知,可櫻你一個女孩子若留下我也放心不下,何況三妹還要你來照顧。所以,星魂、武魂,你們兩人在此等候,奕老三一到,你們立刻一同入宮!”
“王上聖裁,我二人先去預備車馬!”說完,二人出去尋找合適的馬車。不多時,便在店外準備妥當。翔輝撤了禁令,抱了明媚,與可櫻一起上了馬車。
幾人催著車夫快馬加鞭,隻用了一日,便在第二日晨間到了目的地。安排好明媚與可櫻,翔輝顧不得休息,在那正殿上急召祈連國來使。坐在王座上的他,身著王袍,一掃平日庸散之色,高高在上,不怒自威,渾身上下散發著王者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宣祈連國正使麵聖!”朝宮內外一聲聲地傳將下去。過了一會兒,一個著裝怪異披散頭發、有著古桐色肌膚的高大男子進入正殿,卻並不行禮,隻用右手撫住左胸,略一欠身,“祈連國正使日爾澤見過王上!”
“日爾澤免禮。貴國友和書我已看過,甚合吾意。我兩國向來交好,隻是我國王後已有人選,盛貴國美意。友好不一定要和親,心有誠意便可,這些形式上的東西能免則免,省得貴國公主勞途奔波。更何況,日爾欣公主早有心上人,何必做那絕情之事。正使閣下,本王說的可對?”
朝中大臣一聽,立時嘩然,王上一直未立王後,此次外出一回來就已定的人選,難道是那剛帶回的女人不成?但外國使節在場,眾人隻能腹誹。
日爾澤再次躬身,“王上果然消息靈通,我國雖是小國,也不願做強求之事。此次隻是例行公事,不會讓王上為難。隻是我國國主並不如此想,為說服我國大王,日爾澤要親見貴國的未來王後!”
這下大臣們炸了窩。這要求無禮之極,就算是他們國主來此,也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一小小的正使,倒頗具膽量,看來這祈連國雖小,也並非無人。
翔輝眉頭一皺,道:“正使所提要求於禮不合,何況,未來的王後還在病中,實不宜見客。”前半句翔輝說得很是威嚴,後半句則語氣誠懇客氣,可謂恩威並施,任誰聽了都不會再強求。哪料,那日爾澤忽地雙膝著地,“日爾澤冒犯王後,請王上賜罪!”
眾臣又是一陣莫名。
“日爾澤,你國國風與我國不同,不知者不罪,但何來冒犯之說呢?”翔輝也是一肚子的不明所以。
“王上,敢問王後可是中了毒?”
翔輝一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過一個使節,為什麼消息這麼靈通!這件事極少有人知道,怎麼會被他查到?!他戒心大起,瞅向日爾澤的目光如刀般鋒利。
“請王息怒。容日爾澤詳稟。”
原來,祈連國副使呈交友和書後,在驛館內無所事事,便外出閑玩兒,一日走得太遠,竟出了京洲。在翔鷹樓裏碰巧聽到翔輝幾人的談話。他素聞翔鷹國高手如雲,便起了試探之心,發出暗器,哪知陰差陽錯發了有毒的,待明媚暈倒他方知惹了禍,連夜逃回驛館,正慌張之即,被剛到的日爾澤撞見,在他嚴逼之下道出實情。日爾澤隻盼那隻是一群普通的江湖人,然而大力探聽之下,大吃一驚,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如今在這他國大殿之上,聽得受傷之人身份也是非比尋常,深知無法隱瞞什麼,便言呈一切始末,拿他們正副二使的命來換本國的和平是很值得的了。
翔輝聽他言坦一切,聽起來好像合乎情理,但總覺得還有什麼內情,心中雖有所懷疑,但又說不出什麼。
“日爾澤,起來吧。我沒有想到,原來這件事這麼簡單。我兩國交好有百年了,我也不願為此事傷了和氣。隻是王後的毒究竟可解不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