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的病房被看守得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無法逃離,隻能待在這一畝三分地。

門推開,蔣墨年看到的便是兩眼空洞無神的宋知意,心狠狠地疼了一下,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可卻無法放手。

“知意,你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我給你帶了吃的過來,都是你喜歡吃的。”蔣墨年壓下心裏的情緒,關上門,走到宋知意得床邊,將手裏提著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宋知意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動都不動一下,甚至連眼神都不願給蔣墨年一個。

“知意,你想吃什麼?先喝點湯開開胃好不好?”蔣墨年將手裏的提著的食物一一擺出來,看出來是廢了心思的,端著湯碗詢問。

宋知意還是一無所動,避開蔣墨年緊緊盯著她的目光,像個演沉默木偶得啞劇演員,不為所動。

蔣墨年墨色的瞳孔,快速地閃過一絲落寞,很快就消失不見,重新盛滿溫柔,舀了一勺子湯往宋知意的嘴角送去,“滾開。”宋知意終於出聲低吼,伸出打掉蔣墨年遞過來的湯。

蔣墨年猝不及防,手裏的湯被打落在地,瓷器清脆的破碎聲響起,猶如他此刻被撕裂的心。

湯水濺到他衣服上,白色的襯衫暈染出點點油痕,即使如此,蔣墨年也沒有生氣,將可移動的桌子推過來,“知意,你要是不喜歡喝湯的話,你想吃什麼,自己拿好不好?”

“蔣墨年,你這樣有意思嗎?不要再假惺惺的了,我宋知意就算餓死,也不會吃你送來的東西,給我滾。”宋知意怒氣衝衝地大聲吼叫。

蔣墨年眼底情緒複雜,內心深處生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宋知意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為了她能吃點東西,他竭力忍住怒火,壓抑暴虐的情緒,可是她卻如此說他。

“宋知意,你不鬧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些東西,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蔣墨年說的堅決,上位者得氣勢彰顯無疑。

“蔣墨年,你就這點出息,從認識到現在,除了威脅,你能做什麼”

當一個人將生死置之度外,她就沒有什麼怕的了,要不是宋知心得大仇還沒有報,要不是品宜還放不下,宋知意早就去和思念的親人團聚了。

“我能做的很多,比如品宜,比如李威爾,隻是那些手段我不想再對你使用,乖乖吃飯,吃完我就又。”蔣墨年無奈道。

提到品宜時,宋知意的瞳孔一緊,品宜是她最後的掛念,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她一定不胡說放過蔣墨年,然而說到後麵,宋知意提起的心又重新安定。

看著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宋知意眼底露出深不可測,蔣墨年卻以為她聽進去話了,將筷子遞給她,“吃飯吧。”

誰知宋知意沒有伸手去接,快速地一掃而過,清脆的瓷器打破的聲音此起彼伏,精美的飯菜全部落在地下,“我不稀罕,也不會吃你做的任何東西。”

宋知意的速度太快,蔣墨年還沒有來得反應,除了之前的湯汁,衣服上褲子上,又沾上不少猜的醬汁,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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