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依著蔣墨年的性子,一旦作出決定,她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的。
看著他這個樣子,她很期待知意最終和他的結局會是什麼樣子。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請盡管說。”這是溫溪或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
“嗯。”男人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目光專注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溫溪靜悄悄的離開,然後把房門關上。
她出了醫院的大門,便看到了一個人,是安得烈。
“你來這裏幹什麼?”溫溪走過去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安得烈手捧著鮮花,見到溫熙的時候有幾分驚訝,但隨後便覺得是理所應當。
宋知意和她的關係不錯,在這裏見到她應該不足為怪。
“現在蔣墨年陪著知意,我感覺你過去不大好。”溫熙勸解道。
安得烈並不以為然,說:“我隻是去看看她,沒有別的意思。”
好,那你去吧。溫溪知道她肯定攔不住,倒不如隨他去。
這邊,醫生辦公室蔣墨年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聽著醫生的報告。
如果病人自己沒有想醒過來的意識,就算是再小的病,再好的藥物治療都是無濟於事的。
蔣墨年一張如刀削般的俊臉冷若寒冰,他捏緊拳頭咯咯作響。
不管用盡什麼方法,我一定要讓她醒過來。
他說完這句話,便轉身推了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廊外麵,來來往往的都是病人。
安得烈通過護士站那裏打聽到了宋知意的病房所在。
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宋知意還躺在病床上。
他把花放在她的床頭,然後坐在她的身側,情不自禁的抓緊了她的手,低頭親吻了一下。
“之一,我來看你了。”他的聲音很小,像是生怕會吵醒了病床上的人一樣。
此刻的宋知意還沉浸在夢魘之中,她似乎進了一個叢林,茂密的很,沒有半點光線。
她不停的奔跑,而他的身後,有野獸在追她,在不停的朝著她嘶吼。
她跑得精疲力盡,很累很累,但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睜開眼睛,該怎麼醒來。
她似乎感覺到宋知心在前麵等著她,就在不遠處。
但是無論她用多快的腳步,他都追趕不上他的腳步。
父親的話,更是如雷貫耳的在她頭腦裏不停的盤旋著。
照顧好妹妹,照顧好妹妹。
可是這麼多年來,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額頭不禁沁出了大片密集的汗珠,安得烈看著她的臉,似乎以為她有要醒來的意識,然後趕緊叫了醫生過來。
醫生來的同時也把蔣墨年帶來了,他原本在開一個緊急電話會議,國內的事情沒有他無法處理。
你就是蔣墨年吧?安得烈在見到蔣墨年的第一刻就認出了他。
嗯,你在這裏幹嗎?出去。男人似乎對他有著天生的偏見。
“我是知意的朋友,我來這裏看他,你沒有趕走我的權利。安得烈也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主。
“醫生,她怎麼樣?蔣墨年偏過頭,沒有再理會安得烈,而是開始關切地詢問宋誌毅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