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一起(2 / 2)

學生會有活動,或者有事他們要一起完成的時候,言郗辰大概是最開心的,穆安然則不然。

一次和隔壁高中聯誼,原本說好在學校,後來又計劃出去聚餐,穆安然和言郗辰忙著改策劃書,忙得焦頭爛額。中學階段的學生會,可不像大學的這般老大們多輕鬆,那時候大家都忙著學習,所有事情都是主席團來完成。主席團的人忙著學習,還得顧著廣大校友們的趣味活動一樣都不能缺。

最後改好了,老師審批完兩個人差點開始懷疑人生。不過那時候好的是,活動經費學校有。言郗辰喜歡和穆安然獨處,隻是穆安然至今還未完全接納言郗辰,所以和陌生人特別還是異性獨處總有些異常別扭。

言郗辰是走讀生。留宿學校的情侶們晚上都有時間一起卿卿我我,就在那段每天循環的路程裏。穆安然其實很欣慰,才開始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像其他人那般親密,她從來都隻和閨蜜們才能無所顧忌。言郗辰也沒多大考慮,他想過留宿,隻是似乎安然不太願意。他尊重她。

兩個人不同班,每次言郗辰需要走過一條長廊,而後左轉才能看到穆安然。

“安然,其實我們認識很久了。應該說,我認識你很久了。”

“蒽?怎麼說?”

“你那天去的咖啡店我每天都去。隻是你喜歡窗邊,我喜歡角落。你都喜歡靜靜看著窗外,開始注意你的時候,我每次都不用帶雜誌去。”言郗辰說完表情有些不自然,安然看著他,心想,言郗辰你原來也有靦腆的時候。

“我閨蜜說,男生們都有哄女生開心的本能。”蘇嫄說,男生們都具備這種本能。而且從來都管用。

“我說真的。我其實沒想過染指那段美好,但是太喜歡了舍不得錯過。”

“我閨蜜會說比這好聽的情話。”

“穆安然,你是不是對我……沒有一點感覺?”

言郗辰突然嚴肅起來,安然有些不習慣。“言郗辰,我們才開始。我不會喜歡人,我當時……我在學。”

“我會等。等你喜歡我。”

“謝謝你,可以等。”言郗辰,我已經開始後悔了,如果我一直沒有喜歡你,我是不是會成壞女人了……她們說,不喜歡他就別辜負他。那種給別人希望,又讓別人失望的感覺,就像鋒利的刀片劃過心邊。

言郗辰看著穆安然的側臉,似乎他真的不太懂她。他出現的太晚了,明明可以早一些。言郗辰回家想了一晚上,失眠了一整夜,穆安然也帶著熊貓眼。言郗辰這天一整天都沒出現。

第二天學生會例會,言郗辰出現了。穆安然一直都沒抬頭看他,言郗辰也是長話短說。會議結束穆安然按慣例留下,冉愛舒看著兩個人似乎有些別扭,沒說話,先走了。他們的事,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我那天晚上失眠了,昨天一直在補眠。所以沒來找你。”

“我昨天剛好一整天都有事。”

“嗯,事情忙完了?”

“忙完了。”

“穆安然,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我如何了嗎?”是不是我消失多久你都如此不冷不熱。

“你剛剛都說了你失眠……”

言郗辰聽到這突然無言以對,確實他一開始就說了。還有,他鬧什麼別扭。如果不開心她隨時都可以結束這一次試試看,他們在一起如果是為了最後分開,那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

“走吧,有些晚了。我送你到宿舍樓下。”

穆安然沒有拒絕。

後來幾天兩個人回到一開始那般,每天都要見一麵。言郗辰回到家準時給穆安然打電話,安然覺得言郗辰有些像小孩,明明白天兩個人都有見麵,每晚還要煲電話粥,她有些不習慣。隻是,那次言郗辰突然不來找她的時候,她心裏有些莫名失落。

冉愛舒說,“安然,你要對言郗辰好點,既然你選擇和他試試看,他對你好是真的。我都看在眼裏,你這樣總拒他於千裏之外,他應該很不好受。”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不喜歡他,那天我不知道我怎麼就說了那句話……”喜歡,這種感覺好遙遠。

“如果實在不喜歡,到時候早些結束也好。拖久了大家都難過。”冉愛舒有些心疼穆安然,她沒有任何戀愛經驗,對於這方麵難免有些迷茫,愛情這東西要是來了,就像曼陀羅,很美麗,也很致命。

“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