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愛舒看到穆安然明顯也驚訝了一下,隨即笑眯眯的朝著安然跑過來。安然也迎麵走過去。兩個人似乎是隔了幾個世紀才見到那般,所有言語都不及我在人群裏看到你那時的喜不自禁。
另外的參賽者似乎對於這兩個與他們格格不入的理科生有些過分愛演,她們不管不顧,繼續熱絡著不同話題。如果她們此刻不是這個年紀不是這個身份,那些文科生也不會那麼眼裏容不下沙子吧。
終於不用管其他人,兩個人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著。隻是車裏環境有些悶。不過一會兒兩個人也開始安靜下來。冉愛舒暈車。穆安然聽到冉愛舒說會暈車的時候,她同情的看了冉愛舒一眼。安然以前也會,隻是後來突然好了。安然記憶裏的暈車不過是頭暈腦脹,有些不適。但是中途冉愛舒把她所謂的“會暈車”發揮得淋漓盡致的時候,穆安然已經不是同情了。是心疼。
到站的時候,冉愛舒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懷抱,活過來了。穆安然想,還好到站了。冉愛舒你終於可以活過來了。後來去做參賽登記,自己找了住的地方。冉愛舒和穆安然一個房間。文科生們住隔壁幾間。
安頓下來,傍晚的時候領隊的老師說要帶他們到處走走。安然給爸媽報了平安,給蘇嫄和沐珺璃也打了電話,大體就是我已抵達目的地,一切安好。一路上穆安然和冉愛舒兩個人落在隊伍後麵,兩個人有說有笑。冉愛舒說,“那些文科生似乎有些……排擠我們。”
“文墨書生們大概無法理科粗糙的理科生也會如此細膩。”安然十分篤定的說。冉愛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兩個人再度放慢了腳步。帶隊老師都懷疑她們兩個到底是不是一起的,還奇怪的看了看她們。她旁邊的文科生們說,“她們是一起的。”領隊老師朝安然她們喊了一聲。兩個人對著老師揮了揮手,意思是我們慢慢來。老師再沒有理睬她們。
晚飯的時候穆安然可遭罪了,當地的東西口味過重,穆安然喜好清淡,可謂是完全格格不入。最後嚴重上火,嗓子是毀了。穆安然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冉愛舒醒醒睡睡,迷迷糊糊不忘問穆安然是否感覺好些。住在隔壁的文科生們徹夜喧囂,不知道有什麼開心的事。大早上穆安然好不容易有點睡意,他們又開始鬧騰。
比賽快要開始,穆安然嗓子還是沙啞的不行。進場前給沐珺璃打了電話,沐珺璃讓安然盡力而為,不要勉強自己。安然說,我可以試試。
演講結束,評委老師說,“很遺憾,你的嗓子不舒服所以我們幾乎沒聽清。”安然略微抱歉的笑了笑,說了謝謝。
穆安然落選。冉愛舒也沒有入選。回家的時候,冉愛舒又開始暈車。穆安然默默給她輕捶著背部,幫忙緩和一下暈感。安然想,一直都是被照顧的自己,原來也有照顧別人的時候。
回到學校,接到了沐珺璃的電話,沒有提演講比賽。沐珺璃讓安然照顧好壞了的嗓子,照顧好自己。安然說,好。
因為這一次同行,穆安然和冉愛舒算是成為了朋友。後來她們經常在一起玩耍。冉愛舒笑點特別低,一點小事就能笑得東倒西歪。
她們的距離就是樓上樓下而已。她們最好的時候是高三。那一年,穆安然遇到了他,冉愛舒那一年同樣用盡全力愛穆安然。
她們每天都要見麵。每節課都要寫一張或者好多張紙條。一下課就給彼此送去。可能寫著這節課我在想什麼,或者這節課的任課老師說了一句經典的話,之類。那時候,班上有個男生對安然有好感,在那個男生眼裏,冉愛舒和穆安然就是一對情侶,似乎和安然男朋友比起來,冉愛舒更像情敵。因為確實冉愛舒幫穆安然擋了很多桃花,那時候穆安然男朋友冉愛舒隻認定一個,就是安然喜歡的。這讓安然想起沐珺璃,當時大家也覺得她們是一對。不同的是那時候大家隻是覺得,現在大家是肯定。
高三這一年,穆安然痛經越來越恐怖,有時候甚至會痛暈過去。每次都要跑醫務室。冉愛舒可是心疼死了。每次看著病床上的穆安然,恨不得疼的是自己。
有一次穆安然痛經似乎沒那麼嚴重,和冉愛舒聊天的時候無意間說了自己肚子還是有些不舒服。冉愛舒上著自習課還泡了一大杯紅糖水送到安然教室。安然感動得不得了。安然以為冉愛舒隻是隨口說說,結果她居然真的給她送來。
安然的同學說,穆安然你真幸福。安然笑了笑,我的確很幸福。一直都很幸福而且幸運。
安然戀愛的時候,每天戀愛綜合症都會發作,因為第一次戀愛難免情緒很容易受影響,冉愛舒一直給她疏導。冉愛舒說,“小安然,你沒有戀愛經驗,好多事呢你還是要聽我的給你一一詳解。”所以,冉愛舒成了穆安然的戀愛導師。
蘇嫄說,“安然,你就像我愛我們家君乾一樣對你的他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