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唉。”

我左手托腮,幽幽的歎了口氣,目光呆滯緊盯著窗台外的無邊景致,這已是我來到大清王朝的第五日,若不是上班趕時間過馬路不看車輛,被迎麵而來的桑塔納撞得一個自由落體運動摔死,(TMD,要撞也非得是勞斯萊斯級別的吧)如今我也不會在這勞什子的鬼地方。

說來也巧,我現在占據這具身體的滿族小姐也是被交通工具撞暈,當然不是汽車,據說是被馬撞的,然後醒過來我就住在裏頭了。

看過不少的穿越文,不曾想自己也有那麼一天“哧溜”一下——穿了。還好是有錢人家的小姐,至少是衣食無憂,不用外出打工,若是把我扔到什麼孤兒、乞丐的身上,我還不如再一頭撞死算了。

想來好笑,當我醒來發現自己已經穿越這鐵一般的事實,我也模仿著穿越書中各位姐姐小妹們的“百試百靈裝傻充愣妙招”蒙混過關,著實把清朝老爹嚇得不輕,待弄清我隻是記不清往事而並不是癡呆後才重重的鬆了口氣。也是,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還沒得承歡膝下的享受一下兒女溫情,一夜之間竟然變成了傻子,這事攤到誰頭上誰都受不了。

後來,把我生平過往浩浩蕩蕩人生十一載春秋一字不落的把它段話長說的艱巨任務當然由我的貼身丫鬟紅梅來說與我聽(偶現在年庚11歲,嘻嘻,返老還童啦,又可以過六一兒童節)。其實她也隻大我兩歲而已,可能是我現在還是一小屁孩哪來什麼人生際遇,隻是把一些人際關係略微介紹一下罷了。

現在是康熙四十二年,(康熙的那一幫年長一些的兒子們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啊)我現在的老爹是當朝六品官員國子監司業——鈕祜祿?淩柱,我,鈕祜祿?曉月(啊!她也叫曉月,豈不與我陸曉月同名,這還真是機緣巧合啊),嫡出(其母已亡),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都是同父異母,哥哥鈕祜祿?古烈,姐姐鈕祜祿?曉顏與我同齡,隻是比我稍大半歲。在紅梅吞吞吐吐的話裏我覺得似乎那個姐姐與我不太合得來,在我的再三威逼利誘兼拷問之下終於得知在這個曉月生前她是一直是處於挨打受欺的地位,(敢情她專挑我這個軟柿子來捏,唉,沒娘的孩子受氣啊),邪惡的訊息自眼底而升,這下我在這就不寂寞了,不怕不怕,來日方長,鈕祜祿?曉顏我們有的是機會切磋切磋。

又是一個晴天大白日,閑來沒事,逛逛花園也好。正和紅梅兩人傻不拉嘰傻不拉嘰的在園中亂晃,不經意的抬眼間,看到不遠處兩三個丫鬟正簇擁著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姑娘喜滋滋的有說有笑一路朝我走來,讓人不禁聯想到大觀園裏的老太君。哎呀,你看我是正麼了,竟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比作已半支腳踏入棺材的老人兒,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聲量不大不小,恰好能讓那幾人聽到。

站在我身側的紅梅暗暗扯了扯我衣擺,示意這人的來頭不小,我們現在掉頭跑路還來得及。

斜眼看她一副驚惶失措的神色,和她說起我那個姐姐時一樣的驚慌表情。想必,中間的紅衣旗裝女子就是她了。

我輕輕拍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後三兩步踱上前,定定的杵在路中間,一動不動。

被丫頭環繞的曉顏顯然沒想到這裏有人,說笑的回眸間看到我,頓了頓,在離我兩步之遙停下腳步,一臉的高傲神色,旁邊的丫鬟也是狗仗人勢全都睨起眼睛看著我們。

這下我算看清了我這個‘姐姐’,那一瞬間我倒驚豔不小,倒還是一個美人呢!若說曉月的美是一株清新淡雅的穀中幽蘭,那她就是懸崖峭壁上的妖豔牡丹。其它五官生得倒是精致,就是美目下的鼻頭過於尖勾,曾在一本相書看看過,凡是長著一副鷹鉤鼻的人,十之八九的人是生性凶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