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聽月閣。
三樓,幽月間,一名身著紫衣的男子撫著琴弦,悅耳的琴音曲調從白皙的手指彈出。
男子朱唇如水,微翹,一雙勾人的丹鳳眼,眼角一顆美人痣為他增添了些許嫵媚,三千墨發垂致腰間,紫衣長袍更是為其增添了一份溫暖氣息。
男子對麵的搖椅上,斜躺著一位紅衣少年。
此時,那雙蠱惑人心的桃花眼微微閉著,如墨般的發絲鬆鬆散散的落在紅色衣襟上,桃色般的唇似笑非笑,白玉般的手指在搖椅的扶手上輕輕打著曲子的節奏。
紫衣男子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仿佛沒有骨頭的紅衣少年。那笑容中帶著些許寵溺,溫柔。
突然聽月閣的樓下傳來的一聲怒吼打破了這如畫的景象:“池老三!你給老子出來!老子今天逮到你非把你家法處置不可!”
搖椅上的紅衣少年睜開了沾染些許睡意的桃花眼,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老爹又來了!”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爺還是先撤吧,不然被老爹逮著了非得把爺五馬分屍不可。”說完起身就要從離他最近的窗口跳下,前腳剛踏上窗沿,似又想起什麼轉頭向紫衣男子拋了個飛吻:“小月月,等爺晚上再來聽曲兒啊。”
聲音剛落,眼前已不見那紅衣少年的身影了。
逐月無奈地搖了搖頭,主子最近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雖這麼想,但眼底的敬意依舊。
——逐月奏曲分割線——
紅衣少年邁著吊兒郎當的步伐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池府的大門口。
從門裏走出兩位英俊不凡的男子以及……一隻黑不溜秋的貓。
紅衣少年提起黑貓,微眯著桃花眼:是不是你告狀的,害得爺被老爹追殺。
某貓頓時委屈了,眨巴著兩隻小眼睛:喵~天地良心,人家是清白的,人家沒有啊喵。
“笠兒,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青衣男子看著池千笠的眼神略帶疑惑。
“就是,不會是逛青樓被逮了吧?”一旁的藍衣男子戲謔地問道,那份吊兒郎當的氣質倒是與池千笠相似,但他一想到池千笠被爹逮到後的場景突然畫風一變,一張精致的娃娃臉上麵是著急:“有沒有傷著,二哥給你拿藥去?!”
池千笠望著眼前的兩位哥哥,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大哥平時待人冷漠,任何時候都是那張俊美的冰山臉,二哥雖長著一張娃娃臉但作風卻與那張臉差了十萬八千裏,腹黑一枚。
看著這兩個不斷問自己怎麼了,不知哪冒出來的弟控,池千笠表示果然是她魅力太大了。
“爺如此完美的人,怎麼會逛個青樓就被逮著,爺利用這閃電一般的速度……溜了。”
池千笠甩給他們一句話隨後邁進了大門。
獨留兩位美男在大門口風中淩亂。什麼叫遛了!還真去青樓了!
腦子一轉過來,隻見池府門口刮過兩陣疾風。
一瞬間,門口就隻剩下一隻淚眼汪汪的黑色貓咪,貓臉一仰,小嘴一撇,邁著淩亂的小步伐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