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軍醫,可否麻煩你幫他清理傷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幫他療傷,希望黎軍醫不要與這些人一樣對他綠眼有愚蠢的成見。
聽完我的話後,黎軍醫蹲下身來檢查了一會他的傷勢,隨即俯身把他抱了起來,並對我說“跟我到醫帳去。”
“好的”撥開人群,我尾隨他進入帳子,軍醫把男孩平放在了最裏麵的簡易架上,拿出刀子割開了那已血肉交加的麻布衣,小心翼翼的從男孩身上拔下,然後一處處的為他擦拭、消毒、包紮,等全部處理完已是過了兩個小時左右。
“黎軍醫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看著他的傷勢我擔心的皺起眉頭,這些傷口感染的可能性很大。
“這就要看他能不能挨過今晚了。”軍醫邊說邊為男孩穿上一件幹淨青藍色軍用襯袍。
“你的意思是說他隻要熬過今晚,就沒有問題了是嗎?”
“不,我是說熬過今晚才有點希望。”
“怎麼可能?”他是傷的很重,但也不至於這麼恐怖。
“我剛給他把了脈,他的傷還好說,主要是他的身體異常虛弱,大概是由於多日未進食所至。”
“多日未進食~”我朗朗自語,不敢想象他在受這些鞭打之苦以前,還忍受什麼非人苦難,想到這些我的心竟不受控製的隱隱做痛。
“對了,六子你去在打盆水來,要溫的,把他的身子在給擦拭幹淨些,別讓身上的汙泥於紗布粘在一塊。”軍醫再凝視他一會後,又對身邊的助手命令到。
那個叫六子的小醫兵在聽到軍醫的話後,並沒有立即執行而是露出一副比叫他去上刀山,小火海還痛苦的表情,扭捏的對黎軍醫說道:“大,大人,您說要小人伺候他嗎!?”
“對,有什麼問題嗎?”軍醫露出了我未見過的眼神盯住小兵,嚴厲的質問他。
“他~,沒,沒什麼。”小兵剛想吐露他對男孩的厭惡,卻在瞟到軍醫淩厲的眼神後縮了縮脖子,把話給咽回了肚子裏。
看出他的不情願,我心裏有些氣憤,開口對軍醫說道:“讓我來照顧他吧!”
“這怎麼可以,你還有傷在身~”
我微微一笑,感動於他的關懷,“沒事的,我的傷本身不重,特別是有你這兩天細心的治療,所以照顧他我還是勝任有餘的,還是軍醫你快去休息吧,等這場交鋒結束應該會有更大量的工作等著你。”在為男孩包紮期間,已陸續有傷員被送回軍營,但因傷勢尚輕,軍醫都讓別的人暫先幫著處理。
軍醫思討一會同意了,但仍很細心的讓六子幫我幹好重活,打好水。
拿出自己的錦帕,焦水,輕輕的,一點點的為他擦洗,一張俊顏既完整的呈現在眼前,雖在之前評看他的骨骼長向我便看出端貌,我真真親眼看到仍不禁為他的容顏驚訝,不禁啼笑,看來這個朝代還是不乏帥哥的,要是我能夠拐上一倆個回去的話,在我那個號稱男色年代的世界讓他們做明星,撈個什麼天王的名號隨便當當,那我豈不是整天坐在搖椅裏搖也能賺個翻,不過呢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還是別讓他們拋頭露臉了,留給自己拿來當小白臉包包好了,汗~,想到這裏發現我竟已是把阿q精神發揮的及至的境界了,苦中作樂呀!
幾個小時過去了簡易架上的人兒一直是處於昏迷的狀態,我的體力也開始有些不支,而現在他的溫度卻越升越高,還不時發出些讓人聽不懂的囈語,這讓我有些手足無措,我能做的隻有不停的用濕巾為他降溫,希望他自己有堅強的意誌力幫他熬過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