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許好人跑到一個湖邊,剛站穩腳跟就打了一個噴嚏,早知道就應該帶件外套出來的。
摸了摸手臂上因為寒風起的雞皮疙瘩,無助地靠在湖邊支著的柵欄邊。
也罷,吹吹能更好的冷靜下來吧。
亦潮躲在她身後的小草叢裏看著她:這個女人就真的隻是出來吹風的?
月光撒在許好人的身上,恍如月光女神臨世。
亦潮的心髒動了一下,這一下,他自己也詫異了。
他不是喜歡丸子的嗎?怎麼……怎麼會對這個女人心動了呢?
他應該一心一意愛丸子的,所以,亦潮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讓整個腦袋都是丸子。
亦潮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草叢發出細微的聲音,許好人一個警惕站了起來,初春的冷風又再次向她襲來。
“誰?”許好人的牙齒打著顫。
亦潮本來想出來的,但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是冷安寧。
“怎麼又是你?”許好人皺眉。
冷安寧輕笑一聲,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你怎麼出來了呢?是被暮北趕出來的嗎?”
“這好像輪不到你來管吧。”
“我管不到?”冷安寧一步一步朝許好人逼近,“你憑什麼這麼認為?我可是未來的樓家大少夫人!”
亦潮:“……”這女人又瘋了。
“那你去做你的大少夫人,找我做什麼?”
許好人戒備地往後退了兩步,臀部抵到矮小的柵欄上。
冷安寧看著許好人的舉動,隻覺得這是一隻螻蟻在自己麵前垂死掙紮。
“當然是來找日記本啊。”
“我說了,我沒有偷!”
“那是自然,我知道不是你偷的。”冷安寧玩弄白絲手套,魚尾裙擺沾染了地上的泥土,在濕潤的地上留下痕跡。
亦潮震驚:她知道?!那她為什麼還要在宴會上羞辱她?這女人的心思他真是越搞越不明白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對我死纏爛打?!”
“你背後的人……是誰?”
許好人的身子猛的一抖,對上冷安寧那雙不同於平時的銳利眼睛。
“你在說什麼?是指我被包養麼?”許好人冷笑,她可不認為冷安寧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會知道這麼多。
的確,冷安寧知道的這些全都是冷微微告訴她的。
終於,冷安寧在離許好人隻有一步的距離停下:“你如果識相的話,就請你離暮北遠一點!”
惡狠狠的警告。
這怎麼又跟樓暮北扯上關係了?
興許是冷安寧看穿許好人的心思,解釋道:“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婚約是早就定下的。”
“怎麼?鬥不過就搬出樓暮北?你也就這點本事。”饒是許好人聽出了冷安寧的弦外之音,可她還是忍不住要刺激刺激她。
在許好人看不見的地方,冷安寧的手已經緊緊握成拳了。
忍,不然的話,就不能徹底除掉她了!
“嗬,你……”
許好人正視突然放大的冷安寧猙獰的麵孔,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正要聽冷安寧的後話,突然覺得身體重心往後,整個人都無法控製的往身後的湖裏倒去。
“許好人,這湖裏可是有鱷魚的哦~”
亦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