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拔出這把劍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對吧?”亞瑟緩緩開口,在他心裏,完全沒有任何喜悅之情。
堅定的信念也就算了,純潔無暇的真誠是個什麼玩意兒?當我是小孩子嗎?心裏沒出息地這般抱怨著,卻被一道聲音打斷思路——
“本該是那樣的,但是,亞瑟你確確實實獲得了它的認同,拔出了信誠之劍,這也的確是事實。”夏爾再一次強調了事實,亞瑟也不能不接受了,自己就是那個無比真誠的人,至少,這不帶貶義。
情緒平複,心理回歸正常。比起得到信誠之劍的認可,亞瑟更為關注的是,這把在萬劍之中獨放異彩,從一開始便莫名地吸引到自己注意的劍,除了有著精靈魔法的加護,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於是,亞瑟低下頭看著這把如同插在樹木之中的長劍,接著毫不拖遝地握劍,用力,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圓形的青色弧麵,多餘的力道使得周圍空氣發出陣陣漣漪,亞瑟那略長的頭發在風中自由搖擺,頗具逍遙氣質。
“似乎挺厲害。”嘴角微張,發出細微的聲音。這並非是從揮劍的手感、速度或破壞力上進行的評價,而是剛一握劍,便有一股溫暖而又強大的力量通過亞瑟的手傳入身體內部,頓時整個身體都感覺充滿了力量,還沒結束,力量沒有全部融入身體,而是化為兩股,隻有一股與身體融合,而另一股卻由右手進又從左手出,輸入到左手握著的古樹劍鞘中,力量通過亞瑟的身體將劍與鞘連接成一個整體,將本就強大的武器,再一次強化了不少。
“嗯——,大概有史詩三級的吧,雖然比想象中差了一些,但也還行吧。”粗略估計了一下這把武器的等級,點點頭表示勉強認同地說著,聲音很小,以至於旁邊的夏爾和拉格薩斯無法聽清。
“你在說什麼?”雖然無法聽清,但也能夠聽見,於是夏爾開口詢問道。
“沒——沒什麼,就是這把劍還不錯,我就要它了。”說著,看向拉格薩斯,詢求他的同意。
“豈止是不錯啊——”聽了亞瑟這麼漫不經心的話,夏爾沒好氣地說著,然而這時,許久沒有說話的拉格薩斯這時候開口了——
“不行。”說完,便沒有後話。
“什麼?”突如其來的話讓亞瑟摸不著頭腦,之前不是說可以隨便選的嗎?現在怎麼又不行了?
夏爾聽了這句話後,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表示很疑惑,緊接著又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抬頭看到亞瑟不解的樣子,而拉格薩斯又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便立馬明白自己的使命。
“亞瑟,你不能拿走這把劍。”
先是拉格薩斯說不行,現在夏爾又來重複一次,亞瑟越發搞不明白。
“所以說,你們倒是告訴我為什麼啊!”語氣有些不耐煩,感覺自己就像被耍了一樣。
“這把劍意義非凡,可以說是侯爵大人身份的象征,所以你不能拿走它。”
聽了夏爾的解釋,亞瑟看向拉格薩斯,在看到對方讚同地點頭後,便移開視線,將劍入鞘。
“這樣啊。”雖然夏爾語氣並不強烈,但從她說話的內容來看,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那就算了吧。”
畢竟也就隻是一把史詩級武器而已,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是個天賜的寶貝,但在亞瑟看來也不過是勉強看得過眼而已,沒了就沒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著,便轉身準備將劍放回到原處。
這時——
“慢!”一道洪亮而不顯粗狂的男性聲音從門口傳來。
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有著海藍色頭發的男性正向亞瑟這裏走來。
“澤雷爾少爺。”拉格薩斯與夏爾同時向來人弓身行禮。
“你是?”對於突然出現的這個完全陌生的人,亞瑟一時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看拉格薩斯兩人的表現,這人身份似乎挺高,但盡管亞瑟現在的身份是仆從,但他卻並未幹過仆從應該幹的事,所以自然不會立馬做出行禮之類的動作,以至於現在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快行禮啊!”夏爾看到亞瑟正無禮地直視著這位少爺,便立馬用手拉拽著亞瑟,急切地小聲要求他行禮。
“不,不用了,拉格薩斯、夏爾你們也不用心行禮了,我不是這麼在意形式的人。”說著,伸手將正彎著腰的兩人扶起。
“是。”兩人同時回答著,然後站直身體,由夏爾首先問道——
“澤雷爾少爺為何會突然回侯爵府,您不是應該在管理侯爵大人的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