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你體力實在太差了,怎麼辦,一點兒都不滿足。”顧輕狂懊惱地道。
陶修不忍看到顧輕狂失望的表情,再累也不想承認自己老,隻好一咬牙,狠下心道:“輕狂,你繼續吧。”
於是,陶修又一次沒有辦法獨自下床,顫巍巍的腳剛接觸地麵便狠狠一軟,倒了下去,驚動了熟睡中的顧輕狂。
高大的男人不著一縷,輕鬆地將他攔腰抱起,走進了寬敞的浴室。
這一周對於顧輕狂和陶修來說,相當於婚後的度蜜月,前幾天玩瘋了,兩人都很累,所以晚上都是相擁著老老實實睡覺,難得“放一次假”哪兒也不去,顧輕狂怎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得陶修死去活來。
之後,陶修強烈懷疑自己因為上了年紀所以體能下降才導致無法滿足顧輕狂,想想也是,顧輕狂今年才二十歲,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呢!可他還不到三十,不是也該正值壯年嗎?!
看來,有必要計劃一係列高強度的運動鍛煉一下身體了,陶修撫著下巴無比嚴肅地考慮著這“人生大事”。
睡了一整天後,次日早上,顧輕狂神清氣爽地爬起來換衣服,出去買了早餐回來後才湊到陶修的耳邊,輕聲喊他起床。
陶修的眉間微皺,帶著淡淡的疲憊,在顧輕狂的聲音下不情不願地睜開眼。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比賽了。”顧輕狂盯著掛在牆上的時鍾道。
“什麼?!”陶修一驚,立馬起來穿衣服、洗漱。
結果就連早餐也隻能匆匆忙忙地在的士上解決,陶修瞥了顧輕狂一眼,“你吃早餐了嗎?”
顧輕狂點頭,他隻是隨便吃了幾口,因為接下來的比賽需要高強度的體能,不吃東西容易低血糖,可吃得太多又會行動遲緩,所以顧輕狂十分有分寸地吃了一點早餐。
全國跆拳道比賽的總決賽每年都會在北京舉行,上一年年頭,顧輕狂奪得了全國冠軍獎,今年再次參賽,他依舊是許多人心中不敗的神話。
比賽現場的座位分布呈環形,這樣可以保證每一個座位上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到中間橢圓形的比賽台上的一舉一動。
顧輕狂將陶修領到了第一排其中一個位置上,那個位置,是屬於德高大學的位置,上一年坐在那裏的人是吳校長,而今天吳校長沒有到場,坐在那裏的人變成了陶修。
“我要下去換衣服了。”顧輕狂突然傾身靠近陶修,“今年有一個強敵出現,老男人覺得我能贏嗎?”
陶修看著麵前身材高大的男人,毫不懷疑地點頭,“輕狂一定會贏。”
顧輕狂噙著笑,重複道:“好,我一定會贏。”
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雙仿若藝術家般完美的手拉住了他的襯衫,顧輕狂回頭,看到了陶修擔憂的雙眼,陶修想了想,還是道:“別勉強,安全最重要。”
顧輕狂注意到,陶修手上的傷疤已經漸漸淡了,看來那支藥膏效果不錯,不用多久,陶修那些痛苦的過去,也會像這道疤痕一樣被顧輕狂用幸福的記憶一一抹去。
在陶修心裏,能贏固然最好,可如果勝利是顧輕狂用重傷換來的,他寧願顧輕狂輸,輸贏在他心中並不重要。
顧輕狂點頭,嘴角劃過輕蔑的笑,他狂妄、自大,誰也不放在眼裏,陶修不來就算了,既然陶修在場,他絕不可能當著陶修的麵輸給任何人。
這場比賽,他會比上一年的比賽更認真地對待,誰也無法從他手中奪走冠軍的獎杯。
陶修緊張地坐在觀眾席上看著,前麵一直是別人在對打,等比賽進行到白熱化階段的時候,陶修終於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穿著跆拳道服的顧輕狂高大且充滿氣勢,雖然年輕,一雙劍眉凜起,雙唇輕呡的時候,沒有人敢輕視他,尤其是他的名字上,還被冠上了去年全國跆拳道冠軍的銜頭。
顧輕狂老神在在地瞥著自己的幾個對手,緊接著視線一轉,直直對上了坐在觀眾席上的陶修,朝他展開一個自信的笑容,陶修抱著顧輕狂的外套,回他一笑。
耳邊是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顧輕狂。
一個說:“那就是去年的跆拳道冠軍,比去年看起來更帥了!他一出現,還有誰能贏呀!”
另一個說:“那可不一定,聽說今年F市出了一個比顧輕狂更年輕的男生,跟顧輕狂一樣,自從參加比賽以來從沒有輸過,這次兩人對上,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陶修將視線轉移到比賽台上,果然看見一個比顧輕狂更年輕的男生,正用挑釁的目光看著顧輕狂,而顧輕狂回給對方的,是嘴角的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