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我,我也愛他,解語你不是最了解我的人嗎,現在你怎麼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當年雅妃哀婉的話語仿佛仍縈繞在耳邊,可是此刻解語再回憶起來,卻已然恍若隔世……
沒有錯,她是最了解雅妃的人,但她更了解自己的身份!作為隱藏在錦國皇宮裏最深最久的奸細,她不允許雅妃一錯再錯!
所以,當那一夜雅妃想跟軒轅羽道出所有時,她有意讓雅妃看見她和軒轅羽纏綿在床榻之間。第二日,雅妃心死如灰,劍劍欲置軒轅羽於死地……
對於一個已經心生叛意的人,死,也許就是她最好的歸宿。隻是那一夜,軒轅羽其實早已知曉了一切,因為不知如何處置雅妃,所以才會喝得酩酊大醉……
憤怒揪住解語的衣襟,淺漓一字一頓道:“不管你有什麼居心,往後你若是再敢算計本宮,本宮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很慘。不信,你就盡管試試!”明亮的眸子裏,盛滿噬骨的冷意,淺漓覺得這一刻,她的身體冰冷得透徹!
是的,她對解語的隱忍,已經到達了極限!她本想先把錦國皇宮裏的一切都摸清楚,然後再好好籌謀籌謀應該怎麼一步一步去奪權的,但,現在看來不把她惹得火冒三丈,解語這個城府極深的女人,是不會滿意的了!
等著看吧!解語不就是仗著軒轅羽相信她嗎?很好,她會盡快讓解語看清楚,誰才有資格囂張到底!
既然如今的軒轅羽,千方百計的想讓自己交出心來,那麼自己又何不將計就計?先假意一步一步傾心於軒轅羽,等軒轅羽對完全卸下了心防,再把這兩日來她受到的屈辱,加倍的還給那些讓她不得安生的人!隻不過,她這樣做,好像和與虎謀皮沒有什麼兩樣吧?
似乎沒有想到淺漓會突然揪住她的衣襟,解語明亮的眸子裏掠過一絲詫異。
輕柔笑了笑,解語緩緩道:“娘娘不必動怒,奴婢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提醒娘娘不要輕易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而已……”凝視著淺漓脂粉未施卻仍然美得到了極致的臉,解語眼中的詫異,已然再尋覓不到了蹤影。
雖然,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心冷如冰,再也不會心生一絲不忍了,可,這與她記憶中截然不同的淺漓,卻莫名讓她無法袖手旁觀,對潛伏在暗處的殺意,做不到置若罔聞。
或許,她會發生讓自己都詫異不已的轉變,是因為這些年來,雅妃一直逗留在她的心裏,揮之不去,如影隨形吧……
“這些道理,用不著你來教本宮!”猛然鬆開拽著解語衣襟的手,淺漓重新坐下。再沒有看解語一眼,淺漓清楚現在的自己,已非昨日的自己!
對,她不能夠再有遲疑,再有猶豫!拿起餐桌上的熱粥,淺漓任緩緩升騰而起的熱氣,溫暖了她有些冰冷的臉。
“娘娘,等會其他娘娘會到鳳藻宮來請安,娘娘用過早膳後,就讓奴婢為娘娘梳妝吧。”似乎絲毫沒有覺察到淺漓因她而來的不快,把地麵上的瓷碟碎片和糕點都收拾好,解語不緊不慢的說出這話來。
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淺漓隻是自顧自的用著早膳。
請安?這請安來得正好,她真的是非常好奇,圍著軒轅羽團團轉的,除了顏妃和淑妃,其餘的妃嬪,都是些什麼樣的女人!
隨意吃了幾口粥,淺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看了看解語,淡漠問道:“裕王爺軒轅宸不住在宮裏?”
縱然她打心裏不願意跟解語說話,可,她迫切的想了解江明皓如今的一切。隻是,如果軒轅宸真的不是江明皓的話,那麼還有什麼力量,支撐她在這皇宮裏和軒轅羽虛與委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