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亞北疆的夜晚是寒冷的,軍營中除了放哨巡邏的士兵發出的腳步聲外就隻有士兵們打鼾的聲音,卻有兩個黑影半夜三更不睡覺,偷偷摸摸潛入軍營腹地,這兩個黑影輕鬆的躲過了明崗暗哨,似乎他們對軍營的布局很了解。
“大哥,這兒跟上次咱們來時一樣啊,一點沒變。”
“沒變更好,更方便我們行動。嗯,奇怪了,前麵一帶應該是帥營,怎麼連個哨兵都沒有?要留點神。”
“知道了,大哥”
也許是帥營周圍真的沒有哨兵,兩個黑影暢通無阻的摸到了帥營門口。從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躺在行軍床上呼呼大睡的人,想必那位就是新來的代理軍團長了。
“動手吧”
一個黑影從背後取出一張長木條和一根像線一樣的東西,並熟練的將這兩樣東西組合成了一張弓,另一個黑影遞過一支箭,箭頭呈青綠色,好像被上了劇毒。
弓被拉開了,“嘭”的一聲,毒箭直直的射向還在熟睡的人,他們對自己的箭很有自信,除非躺在床上的人的是假人,否則必死無疑,他們就是用同樣的手法射殺數名敵國大將,從來沒有失手。
但是許多事情都會有例外,許多人都經曆過這樣或那樣的“第一次”,現在,這兩名從未失手的刺客嚐到了第一次失手的滋味。
並沒有做出什麼大的動作,那人隻是手揮了揮,就像在驅趕一隻擾人清夢的蚊子,青綠色的箭尖準確的射中了手背,期待中的鮮血和慘叫並沒有出現,箭尖碰到了皮膚所發出的聲音根本就和射中鋼板發出的聲音沒有什麼兩樣,兩名黑衣人不由得叫苦:這家夥的自我保護意識也太高了,睡覺也穿盔甲,而且這盔甲也太厚了。
不過現在不是叫苦的時候,兩人轉身就逃,他們認為自己已經暴露了,躲躲藏藏根本就是多餘的,也就沒有特意躲藏,奇怪的是跑了半天卻沒有一個士兵追來,連原本巡邏的衛兵都看不到了,好像這個軍營根本就是空營。更讓兩人感到不解並恐懼的是,他們明明按原路返回,但是現在,他們又回到了帥營,敵帥依然在床上熟睡著,似乎整個軍營除了這兩個黑衣人外就隻有這一個活物了。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對方的眼中都流露出恐懼,做為殺手,從出道至今,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詭異的事,就好像……就好像是傳說中的鬼打牆。想到這裏兩殺手更加害怕了。這兩個殺手,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那些死在自己手裏的人變鬼來找自己報仇。
不管現在是不是鬼魂做怪,反正是禍躲不過,先進帥營把那個不知是人是鬼還在呼呼大睡的家夥捆了問個清楚再說。
“滾出去不要打擾我睡覺”
一個物體迎麵飛來,走在最前麵的黑衣人連忙閃開,不明物體從他身邊擦過,順著那東西飛去的方麵,一把鍋鏟釘在了帥營外邊的木柵欄上,鍋鏟的柄還在不停的晃動。
“一起上,快”
兩黑衣人剛要衝出,床上的人又叫了起來“媽的,叫你閉嘴你沒聽到啊,找死”
一股無形的巨力將兩名黑衣人推出了帳篷,實力相差太遠了,兩黑衣人根本不知道是怎麼被打出帳篷的。
被這麼一鬧,帳營裏的那個人總算完全清醒了,當他起身看到那兩個躺在地上的可憐蟲,冷冷的笑道“嗬嗬,果然來了殺手,不過呢,我現在不想殺你們,你們幫我把這封信轉交給你們的元帥。”
聽到這話,兩黑衣人總算鬆了口氣。
魔族軍營燈火通明,誰都沒有睡,負責後勤的魔族士兵們早己擺好了酒席,準備慶祝“成功暗殺敵軍大帥的偉大功臣”得勝歸來,其他魔族士兵們一邊興奮的擦拭著刀槍劍戟,一邊興高采烈的聊天,他們在等到待,隻要兩位刺客一回來,他們就對索亞軍營發動突襲,他們想象著索亞軍在得知主帥被刺後群龍無首、兵無鬥誌的樣子,他們想象著自己手中閃亮的刀劍將精靈、獸人、矮人砍成肉泥的情影,想象著刀劍刺入肉體的感覺。他們堅信,那兩名刺客可以成功的刺殺任務敵將,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