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騎兵們,可憐的千湖國騎兵們。 流山國的騎兵在貴族騎士的帶領下追殺著那群膽小沒用不頂事的千湖國騎兵,每個流山國騎兵都把牙咬得緊緊的,死命的鞭打的馬兒。 千湖國的騎兵團成功的燒毀了大量農場果園以及一些建於城外的大作坊,雖然沒造成多少人員傷亡,可是本地的經濟基礎幾乎受到毀滅性打擊,把那些土貴族心疼的昏死過去,這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讓千湖國的雜碎們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此張狂,無異於在每位流山國戰士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刮子,並將軍旗潑上穢物。 那些從王都來的貴族們更是鐵青著臉,過份的大意讓他們把軍隊放在離城市太遠的地方,而事發當時,幾乎所有的上級軍官,都在城裏渴酒作樂,等到他們跑回大營整軍追擊,天早就大亮了。 幸好當時軍隊雖然接到出擊命令,但下級軍官們仍然作好了出擊準備,等那些滿是酒氣的家夥們一到便立即出發。刹時間,雲集邊境的流山國十萬軍隊傾巢出動,就好像被捅了一下的馬蜂窩。 本以為追不上那些可惡的敵人,但是很意外,步騎混合的流山國大軍很快就追上了那支千湖國騎兵——人家早就列陣等著呢。 一陣砍殺,敗的自然是千湖國騎兵,幾千騎兵對付十幾萬大軍,千湖騎兵不是坦克,流山國士兵也不是紙人,這樣的結果自然是一開始就己成定局的。 為了追擊這股頑敵,所有的騎兵都從離隊而出,追擊逃敵。而步兵而亂七八糟的朝著越來越遠的黑點狂奔——原本整齊的陣形在擊潰來敵後就亂了,貴族們壓根都沒想過要整整隊型。 “四環要塞原本駐軍有四萬五千,最近聽說又開來了個三萬人的小軍團,大人,您看是不是要整軍一下再……” “嗯!你們整軍一下,準備突襲四環要塞!” 但是,當步兵團慢慢吞吞的“爬”到要塞時,卻發現要塞的大門完全大開,整個要塞靜悄悄的。 “報~~~~~” 一名偵察騎兵翻身下馬,單膝脆在帥旗前: “報告將軍,四環僅不有足兩千守軍,我騎兵尾隨敵騎攻入城中,己拿下要塞!!” “哦!?” 將軍的目光停留在城牆上,隻見城頭站立頭一個個挺拔的身影,看盔甲樣式,明顯是千湖士兵,看了看城頭,又看了看跪在前邊的偵察兵。 “來呀,把這個千湖的探子拉出去砍了!” 令人吃驚的命令讓那偵察兵驚訝的抬起頭來,眼中帶著恐慌: “將軍,我不是千湖的探子啊,我不是啊……” 大將軍不宵的看了眼偵察兵消失的方向,冷冷的“哼”了一聲: “哼,想把我誘入城裏再下手,我沒那麼笨!準備攻城!別從大門進去,他們一定在城門入備好的陷井。” “是啊是啊,將軍英明!” “千湖的那些笨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當士兵們毫無阻礙順著雲梯爬上城頭,意外的發現守城的敵人個個都成了呆子,而這些呆子甚至連兵器都沒拿,於是高興的揮舞著兵器撲了上去,對方也沒有閃躲,站在原地,毫無反抗的讓人砍下了稻草紮成的腦袋。 那一時刻,流山國的士兵們才無奈的回頭看了看架在城牆上的長長雲梯:早知道我就從城門進來了,爬梯子好累。 且不說步兵團長官以什麼樣的表情看待那五萬稻草人戰俘,現在說說那群流山國騎兵吧,這群騎兵死咬著千湖騎兵不放,輕而易舉的攻下一座空空如也的要塞之後,留了一個偵察騎兵回去報信(就是那個倒黴鬼),繼續死追著對手不放。 “琳大人,敵騎己到。” 偵察兵指了指遠處不斷接近黑點,馬蹄揚起的灰塵可真是漫天飛舞,連我在這兒隔得老遠都看得清清楚楚: “敵騎約兩萬五千人,再過半刻鍾就到。” “傳令各軍,準備。” “是!” 雖然士氣低落,但由於這場戰鬥基本上不是用刀劍準備問題,充當民工的士兵倒也幹得挺賣力,基本上,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誰都能猜到我要做什麼。 千湖騎兵們衝入山穀,淩亂的陣形根本就是真正的敗退,至於騎兵團的戰旗,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流山國的騎兵緊隨而入,當他們要衝出山穀時,無數巨石突然從山崖上砸下,衝在最前頭的貴族騎士頓時被砸成肉泥,殘破的身軀很快就被掩蓋在石堆下。 “快退!快退,有埋伏!” “後路也被堵上了!” 騎兵們回頭一看,果然,來時的路也已經堆滿了巨石。 “到中間來!他們砸不到!” 被石頭砸得傷亡慘重的士兵們連忙衝到了山穀中的開闊地帶,這時,四周靜了下來,除了傷兵的呻吟,再無其他聲音,山中的飛鳥被士兵的殺氣驚走,草叢中的蟲兒也不敢鳴叫,一切靜悄悄的,如同無月之夜時的寧靜,死一般的寧靜。 山崖上不斷的映出金屬反射來的陽光,這些原本士氣低落的家夥似乎回複了勇猛,隻等我一聲令下就結果了那些陷入絕地的騎兵。 不過,那樣並不保險,而且還會有很大的傷亡。 “敲鼓!” “咚!” 一聲巨響,結束了暴風雨前的寧靜,無數火箭“嗖嗖嗖”的從山崖上射出,隨著火箭射出的,還有士兵們丟出的火把。 雖然火箭由於弓的原因射程很短,和火把丟出的距離差不多,可我就是喜歡看火箭齊飛的場麵,嘿嘿,其實這火箭真是個好東西啊,要是當年孔明草船借箭借來的是火箭……嘿嘿。(注:這裏的火箭不是指火箭炮,是箭頭點燃的箭矢。) 著火點離那些騎兵們還很遠,這個山穀兩邊穀口雖然狹小,但是山穀中央卻非常平坦寬闊 。 “放心,這一帶的草還是綠的,沒那麼容易著火。” 一個騎士軍官用顫抖的聲音安慰屬下: “隻要堅持到大軍到來,我們就能獲勝!” 雖然這聲音中氣不足,卻讓身陷絕地的騎兵精神這之一震。 “大人,不好了!” 一個小兵慌慌張張的跑來,遞上一根滑溜溜的木頭: “這是什麼?” “這是抹了油的木頭,我們腳下全都是啊!” 眾軍士低下頭,隻見青青的小草間,橫七豎八的丟著一根根一尺來長的木棍,每根都油光發亮,抬起頭,隻見同袍們的臉色全都變得死灰一般,剛剛然起的一點點希望之火眨間熄滅,在越來越近的火焰麵前,每個人都如此的絕望。 這場戰鬥的勝負早已經成了定局。 當火焰漸漸熄滅時,山穀裏己是一片狼籍。 “報~~!敵軍主力出現!約五萬人!” 我站在山頂,居高臨下,清楚的看見一支隊伍正在急行軍,人數大約五萬左右,也許是山穀的黑煙讓他們感覺到情況不妙,隻留下部份軍隊守衛要塞,主力急急忙忙朝山穀行軍,隻可惜他們要解救的同袍早已經燒成了黑炭。 這山穀,是遠古時代的河床,在山穀的另一頭,一條被堵住了河道的運河水位升得老高,一群士兵奸笑的看著越來越接近山穀的敵兵和四處亂竄的偵騎。 “是時候了~!” 一聲鑼響,一個士兵拿著巨斧將一個木樁攔腰劈斷,刹時間,白花花的水流如出欄的猛獸一般狂湧而出,簡易的堤壩瞬間就被衝倒,就連砍木樁的士兵也險些被水卷走。 “參謀大人真是軍神下凡!” 看到洶湧的洪水衝入山穀,卷走燒焦的屍體,又從山穀另一頭衝出,吞沒了正準備掉頭逃跑的軍隊,情報官不由得拍起了馬屁: “有您在,別說這些敵人,就算流山國來個幾百萬軍隊也不怕。” 是啊,無論多麼強大的軍隊,在大自然的力量麵前都顯得如此渺小,而這場人工洪水,比起那些洪災,實在是差太遠了。 全身漆黑的龍騎士駕禦著魔龍鑽出雲層,出現在仙殿上空。 “龍將大人,下邊就是仙殿。” 被其他龍騎士稱為龍將的是一位全身都被黑色盔甲包得嚴嚴實實、隻露出藍色眼瞳的人,他看了看那座由翠玉為基,白玉為房的建築,柔和而聖潔的氣息讓他感到萬分舒適,不過他心中卻非常的疑惑,正常情況下聖潔的氣息會讓他們這些身心都交給黑暗的人感到萬份難受,可是仙殿散發出的聖潔,卻是一種享受。 “這是個不設防的國度,大人,您看,他們連城牆都沒建好。” “嗯!” 龍將點了點頭: “看來仙殿的人並不怎麼厲害,我們都飛到他們頭頂了,他們還不知道,哈哈哈。” “衝進去,把那些弱小的家夥殺個幹淨,讓這片肥沃的土地成為至高無上的魔神手掌上的明珠!” 殺氣剛剛從龍騎士們身上透出,一股如同刀割般的疼苦瞬間充斥著所有龍騎士的大腦! “啊!怎麼回事!” “有人偷襲!” “不!不是偷襲,是那股聖潔的氣息……不要露出殺氣!” 殺氣一消失,刀削般的疼苦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聖潔的氣息似乎讓他們全身舒暢無比。 “這仙教,有些奇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聖力。” “我仙教無上聖力,豈是那些山野小神能比的?” 眾龍騎士齊刷刷的回過頭,龍騎槍整齊的指著聲音的來源——腳踩白雲,淩空穩立的藍發仙術師,那樣子,倒隱隱有幾份仙人氣勢。 “嗬嗬,才剛剛回國呢,就有不長眼的宵小找上門來。” 仙術師看待龍騎士的眼神,就如同一個絕頂高手看待幾個不長眼主動找麻煩的街頭小混混一般。 尊貴的龍騎士怎麼受得了這樣露骨的蔑視,二話不說,幾道黑色龍鬥氣直副仙術師而來,麵對那讓異世界有數高手無法輕視的奪命氣息,藍色頭發下的嘴唇依然掛著一絲微笑: “移形換影大法。” 仙術師的身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幾道強大的黑色氣浪撞在一起,在一聲巨響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不錯的破壞力,你們是魔族的龍騎士吧。” 龍騎士們抬起頭,隻見藍發的仙術師正靜靜的飄浮在一身穿仕女裝的年輕少女身旁,高傲的龍騎士哪習慣以這種抬頭仰望的方式看人,要看,也隻有尊貴的魔神才配讓他們仰視。 於是,身為坐騎的魔龍努力拍打著翅膀,飛到與這一男一女相等的同度。 “你是誰,報上名來。” “仙殿聖女水雲蘭” “我!魔龍神將菲洛太克,我這次來是以魔神的名義接管這片土地。” 為首的龍騎士傲氣十足,絲毫沒把眼前兩個放在眼中,更沒把地上那無數正在看熱鬧的平民百姓放在眼裏。 看到對方露出這種氣勢,藍發仙術師心頭一陣火起,就想上前扁人,身形剛動,卻發現一股力量將自己束縛,絲毫動彈不得 “安夏,上仙曾說過,修行之路,須得心平氣和,靜如止水,否則易生心魔,難以悟道。” “知道了。” 看到那個自稱聖女的水雲蘭一句話就把那個叫安夏的仙術師情緒安扶下去,菲洛太克不禁奇怪,心平氣和,靜如止水好像是說讓人心情平靜下來的意思,雖然知道兩個力量相當的武者對戰時冷靜是取勝的關鍵,可是說得容易做到難,那個叫安夏的家夥精神力波動現在已經相當平穩,穩得讓人不敢相信,就像平靜的水麵一般,這可真是心如止水了,可是這是怎麼做到的呢?看來仙殿一定有可以讓人在任何時候都保持冷靜的秘籍,雖然不能直接讓人變成天下無敵,但這可是讓所有魔法和武技高手做夢都想得到的力量啊! 菲洛太克知道,這樣重要的秘籍,任何門派打死都不會交出來的,隻有武力強搶!當下打定主意,仙殿的秘法,無論如何都要拿到手!可是他哪知道,他所謂的“秘法”,不過是幾句簡單的修心法訣,在古代中原人士看來,這樣的口訣根本就是連入門功法都不算的東西,不僅修行者會,普通的武林人士也會,甚至連邪魔歪道、三教九流個個都會,可是對於不知道“修心”為何物的異界人來說,隻有高手,才明白心境修養的重要性,可是卻沒有人發明一套專門修心的功法,因為在他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