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若離笑道:“不要小看了這麼個女子,以後的事情誰能夠預料呢,況且既然這兒的老板經營紅粉院那就一定有自信能夠經營好,老板也一定不容小視,能夠選擇這麼好的地方,況且一開始在我看來有些像青樓,可是進來之後覺覺得高雅許多,所以我覺得老板識人的眼光一定很高,這個叫做雲朵的,一定有這樣的能力。”
棋蝶嗤笑道:“看來若離妹妹真是深有感觸啊,本公主不是瞧不起那些人,隻是出身的高貴才是在乎他們此後的一切,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就好比咱們女人要三從四德一樣,即使自己再喜歡的東西,也不能隨便得到,不然的話,那就是大不敬!”
說這些話的時候,棋蝶還有意無意的瞄了幾眼流煙清,好似這番話是說給流煙清聽的。
流煙清隻當是沒看到,倒的茶水在嘴邊吹了吹,遞給了身邊的暗麟。
大家都知道棋蝶的這番話的含義是在說流煙清已經身為空明夜的妃子,卻還嫁給了靈非流,論身份和地位流煙清是無論如何都高攀不起的,再加上流煙清已經破壞了規定,空明夜並沒有休了她,是沒有辦法再嫁的。
“對了棋蝶妹妹,本妃倒是很奇怪在你們南國為什麼有女人被休了之後還可以再嫁呢?”流煙清反問道。
棋蝶輕輕笑了笑說道:“因為那是南國的國法律例,不可違抗。”
“那為何要再嫁呢?女子不時講求三從四德麼?既然已經身為人妻就應當好好侍候夫君才是。”
“或許有其他原因,比如夫君早早就身亡了,或者夫君犯了法被終身監禁。”棋蝶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流煙清繼續道:“原來是這樣,在咱們圖拉國講求的不是這些,隻有真愛才可以重組夫妻關係,你們南國難道真的有真情麼?”頓了頓,流煙清繼續道:“世間有真情的話,或許才會更美好。”
棋蝶怔了怔,好似在思索流煙清這句話的用意,牽扯了下嘴角說道:“每個國家的律例都是不一樣的,況且對本公主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哦,怪不得,棋蝶知書達理,婉轉賢惠,深得皇後的喜歡,原來是這個原因。”流煙清嘲笑般的點了點頭。
這邊的棋蝶不知道流煙清葫蘆裏靜靜賣的什麼藥,更是隱隱約約發覺流煙清的話中有話,輕輕緊蹙了下眉頭,狠狠的瞪著流煙清。
若離不笨,自然看出了氣氛的緊張,來回打量了下流煙清和棋蝶,便笑著打個圓場:“說起來棋蝶姐姐是由皇上和皇後認可的最佳人選了,以後可是要在圖拉國後宮長久的生活的,現在習慣一下圖拉國的風俗也不晚。”
一邊寵愛的抱著暗麟的靈非流許久靜默,見若離開了這麼一個不恰當的端,心裏就有些不痛快,看了眼若離繼而冷冷的收了回來,說道:“不是說過對於未來的一切都不確定的麼?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棋蝶微笑著,依舊用著那輕柔的語氣說道:“可是皇阿瑪和皇上已經決定好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千古年來亙古不變的。”
靈非流倒吸一口涼氣,嗔怒道:“難道這種婚姻大事是隨便的事情麼?你自己都不能做任何的改變?要記住,與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而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得到的隻有失望。”
棋蝶臉上漸漸綻放出一絲笑容,緩緩說道:“原來太子殿下是在為我著想,勞殿下費心了,可是我棋蝶有自信能夠讓你喜歡上我的,所以殿下就不用擔心了,既然是父親的準許,我也不會輕易反對的。”
“可是我不會喜歡你的。”靈非流終於忍不住了,深吸了口氣,用著極其平淡的語氣對棋蝶說,仿佛這句話就好像是無足輕重,再也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我永遠都不會再喜歡任何人的。”
棋蝶怔怔的看著靈非流,放在嘴邊的茶碗停頓在那裏,再也沒有繼續下去。連同身邊的若離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沒有想到靈非流會這麼堅決果斷的說出這句話。
過了好久,棋蝶愣愣的說道:“可是,可是我已經委曲求全,不在乎自己是公主這個地位,而做了你的側室,難道你還不滿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