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煙清緊蹙著眉頭上下打量著這個奇怪的女人,一種奇怪的直覺頓時湧了上來。流煙清隻見得她奔向圓夫,好似要依偎在他身上一般。再看看圓夫,他好似嚇得不敢動彈,臉上為難的逃開也不是,接受也不是,哀怨的把頭扭向一邊。
“喂,你誰呀你,這麼對我哥哥親密做什麼!”流煙清大聲嚷嚷著衝向圓夫的麵前,把這個女人擋在了身前。
這個女人詫異的打量了下流煙清,好像因為流煙清的打攪而變得慍怒起來,但是上下看了看流煙清之後,臉上頓時笑逐顏開:“哎呦,原來是圓少爺的弟弟啊,真是怠慢了,不知小少爺您有空一聚麼?”
這女人一邊輕柔的說話一邊不經意的往流煙清的身上蹭,還不停的拋著媚眼,流煙清隻覺得胃裏翻騰,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僵硬起來。
見流煙清沒有動靜,從流煙清眼中流露的不削表情,頓時這個花哨的女人明白了些什麼,手中的圓扇輕輕遮了下嘴唇便輕聲道:“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圓少爺在得月樓從來不找女人。”
流煙清聽得是一頭霧水,詫異的看了看圓夫,可是圓夫也好似愣在了那裏,不明白這女人是什麼意思。
這女人瞅了瞅流煙清,緩緩說道:“恐怕,這個美男子不是圓少爺的弟弟吧。”
流煙清吃驚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女人神秘一笑,上前蹭了下圓夫,說道:“如果圓少爺早說的話,我們會為您準備美男子的,真是的,害的我們得月樓的姑娘們認為圓少爺沒有碰過女人的處子呢。”
圓夫和流煙清頓時額頭冒出幾條黑線,恨不得這個女人立即消失,難不成是認為圓夫是同性戀?流煙清心裏想到。
“雖然可惜了兩個美男子,但是我會祝福你們兩個的。”這花哨的女人向圓夫和流煙清眨了眨眼睛,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我如果是女人,我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的頭發扯下來。”圓夫無奈的看著那個搖擺腰肢的女人背影說道。
流煙清故作恍然大悟道:“喔,原來哥哥所說的得月樓是專供男人們消遣的地方啊,不過哥哥你倒是很奇怪,竟然又送上門的女人來都不要。”
“你是在挖苦我是吧。”圓夫白了她一眼,“我去得月樓又不是玩樂的。”
流煙清漫不經心的說道:“哦?難不成得月樓內也有你們武林中的探子?”
圓夫沒有說話,輕輕的點了下頭。
流煙清這才明白過來,但是漸漸的卻覺得氣氛有些陳靜,便故作輕鬆道:“圓夫,你怎麼不喜歡我啊。”
流煙清眨動著大眼睛俏皮的盯著圓夫,又好似是在開玩笑,又好似是在尋求安慰。
圓夫瞄了下流煙清,繼而淡淡的說道:“因為你是流月清,是空明夜的流月清。”
“可我是流煙清啊。”流煙清拖著圓夫的臂膀撒嬌道。
圓夫歎了口氣,也就這樣任由她撒嬌了,輕哼道:“你怎麼會是流煙清?難不成從階梯上摔下來後原來的流月清走了?”
“恩,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不是流月清喔。”頓了頓,流煙清小聲說道:“其實我不屬於你們這裏的人,我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而來的,歪打正著變成了王妃,還被莫名其妙的責罰什麼的,哎,好想回去啊。”
“既來之則安之,何必想這麼多。”
“你相信我所說的話?”流煙清頓時來了精神。
圓夫緩緩說道:“若是在曾經的你,我便不會這麼與你親近,但是經過這些時間相處,卻覺得你與其他女子不一樣,不是看在你的身份上來說的哦。”
流煙清得意一笑:“總算你有點良心,不然我才不交你這個朋友呢。”
“朋友?”圓夫一怔,詫異的看著流煙清。
流煙清會心一笑:“在我們那個時代,不講求男女有別,隻要是認同了,彼此信任了,便都是朋友,但是朋友之間又不一樣了,有的想要與對方生活下去,那便是娶親結婚,有的想要彼此之間以單純的友誼為基礎的相處,那便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