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洛神的身子,緩緩倒下,從他的腦袋邊上溢出許多的鮮紅色的血液,漸漸浸濕他的頭發。
看著他緩緩閉上的雙眼,杜瀟瀟已經忘記了水的冰冷,整雙眼,木訥地看著已經失去生氣的洛神。
“你為什麼這麼傻?”
神經大條的杜瀟瀟,聽到了洛神對自己的表白,她心裏的痛苦就像泉水一樣湧出來,抵在她的胸口,讓她無法喘息。
原來他一直都有這心思,可是為什麼沒有早點說?
頓時往日在校園裏的美好回憶,就像是錄像一樣,從她的腦海中閃過。
她隻覺得嘴角一陣苦澀,淚水不斷從眼眶之中奪眶而出。
劉常看著已經倒下的洛神,他微微皺起眉頭,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不解地道:“愛情真的就那麼美好嗎?可以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連命都不要了,真是活生生的大S筆。”
“既然他這麼深情,等下就讓你們埋在一起好了。”
杜瀟瀟早就料到了他不會放了自己,可洛神為什麼還那麼傻,一點也不值得,為了她,根本不值得。
水流越淹越深,很快已經把杜瀟瀟整個肩膀都泡在了水裏。
早已經麻木的她,已經沒有太多力氣,她歪著腦袋,把脖子靠在一邊,無力地等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等了許久的劉常,有些不耐煩了,他杵著拐杖,緩緩站了起來,略帶著些許嘲諷,淡淡言語道:“我還以為你對江池墨來說有多重要呢,看來我是看走眼了!真是白費心機!”
說著,他正要下令,將杜瀟瀟處死,門外突然響起:“砰——”的一聲。
江池墨陰沉著一張臉,一腳踹開鐵門,大步地走了進來。
當他走進來時,目光落在已經快要被水淹沒的杜瀟瀟身上,他眼中頓時殺氣騰騰。
他走到劉常麵前,一把掐著劉常的脖子,陰狠地命道:“放了她!我可以饒你不死!”
看到事情有了喜劇般的轉變,劉常非但沒有驚慌,反而有些得意地笑著。
站在不遠處的刀疤男正要拔槍對準江池墨,卻被劉常製止住了。
盡管江池墨的手掐得他快要呼吸不了,他還是擠出一些聲音:“放了她可以,不過我要你的命來抵。”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說著,江池墨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隻見劉常的臉因為缺氧而通紅,他艱難地擠出一點笑容,沒有說話,隻是費力地抬了抬手,指著水已經淹過嘴的杜瀟瀟。
江池墨見狀,立馬鬆開了劉常,大步地跑到了杜瀟瀟麵前,一隻手放在冰冷的玻璃上,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杜瀟瀟,他手中的拳頭一緊。
他想也沒想,揮著拳頭就朝著玻璃上用力砸去。
“砰——砰——”
一拳又一拳,拳頭砸在玻璃上,發出一陣陣悶響。
除了他的手已經鮮血淋淋了外,這玻璃看不到任何的裂痕。
“不用費力了,這玻璃是德國製造的,防彈的!”劉常伸手一邊撫著自己有些疼痛的脖子,一邊看著江池墨傻傻的樣子,覺得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