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已然沉浸在了,一會兒如何折騰那些清倌人的幻想中,他抬起缺了一根手指的手,隨意揮了揮,就算回應了周槐壽,同時又看向老郎中,詭異地笑著壓低聲音,道:“喂,郎中,既然你是郎中,那你那裏有沒有能夠延長時間的藥?”
……
張頭陰沉著臉,跟周槐壽來到了書房之中,他們一近書房,就立刻關上了書房的大門。
張頭一回頭,質問周槐壽,開口道:“為何如此?”
周槐壽麵對張頭,再也不掩飾深沉的心機,臉色陰沉下來,道:“你先等等!”
說著,他走到了書桌之前,從書桌上拿起了幾張紙,遞到了張頭手中。
張頭微微一愣,不過還是接過了紙張,看了起來。
這些紙張,正是周槐壽今天收到的三封信。
張頭很快看完了三封信,神色也是忽冷忽熱,當他看完最後一封信,抬起頭來,忽然雙眼瞪大,怒視周槐壽:“就是因此,你就想要對少帥不利?”
周槐壽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輕聲問道:“難道不值嗎?”
張頭立刻大怒,提高聲音幾乎是大吼出聲:“我早就說過,那個李達,絕對不是普通人,他的歪才,絕對也不是那麼簡單,現在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除掉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隨著他的話,周槐壽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他的歪才,雖然看起來荒誕不禁,但是仔細想想,卻又頗有道理,以老夫多年執政的經驗看來,確實行得通,而且要比現在現行的稅法,高明的多,我覺得,此人可用!”
張頭聞言,頓時啞口無言,半晌,他忽然搖了搖頭,苦笑道:“老師,難道您覺得以您的實力,可以駕馭這個李達嗎?你這麼做,無異於與虎謀皮啊!”
周槐壽笑了笑,開口道:“嗬嗬,小張……對了,剛剛聽那個草包說,你叫士誠?這麼久了,本官倒是還不知道你到底叫什麼,是為師疏忽了……”
“士誠啊,你還太年輕,不知道這官場的規則,在官場上,本就沒有什麼永遠的對立,或者永遠的同盟,隻要對你有用,你都可以不擇手段的使用,這沒有什麼的,難道讓你讀了那麼多書,你還悟不出這點東西嗎?”
張頭臉上的苦笑更甚:“老師,這個李達,絕對不是可以為我所用的,他本是特使虛職,說來沒有任何實權,但即便如此,他也擺平了淮河大營和廬陽縣,現在他是天完國節度使,這可是名正言順的,誰知道他還能幹出什麼?以他現在的身份,如不及早除掉,必有大患啊!”
周槐壽大笑一聲,道:“士誠,你也太小看你老師了,我可以選擇跟他合作,也一樣會用心防著他,來,給我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