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常市的調查如火如荼開始進行的第一個晚上,在臨市錫城市酒吧一條街。
一個叫做金碧輝煌的夜總會,是錫城市酒吧一條街最大的夜總會,曆來就是豪車的聚集地,男人的銷金窟,在臨近的幾個城市,都是相當有名的。
晚上九點的時候,一輛京北拍照的勞斯萊斯幻影直接開到了夜總會的門口,從車子上下來了兩個人,在迎賓的帶領下,進入了夜總會最豪華也是最隱秘的一個包廂裏麵。
五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了,進了包廂之後,兩人脫掉了外套,都是隻穿了一件短袖而已。
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蘇省經貿委主任房吉,還有一個,居然是蘇省省長的公子,冷佳,那個曾經給鍾立出手教訓過的小夥子,自從那一次之後,冷佳就變得低調了很多,至少他不會主動進入鍾立的視線了,兩人坐定之後,一個女人就走了進來,這個女人是這家夜總會的老板,再細看,原來是那個鍾立一直想抓卻一直沒有抓到的黃雄的姐姐,黃一琳,黃一琳在榕城市失蹤之後,就一直沒了消息,沒想到她居然到了錫城市,還在酒吧街開了一間最豪華的夜總會,可見冷佳的能力之大。
黃一琳一進來,就很主動地坐在了房吉的旁邊,房吉對黃一琳不是太感冒,故意還拉開了距離,熱鬧過黃一琳有些尷尬。
冷佳招招手,讓黃一琳暫時先出去,有需要的時候再叫她,黃一琳很聽話的出去了,包廂裏再一次隻剩下了兩個人。
“房主任,我這次邀請你過來,是我爸的意思,這次的事情,我爸讓我好好謝謝你。”
房吉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冷佳也知道房吉這個人,特別喜歡擺譜,特別喜歡玩擺架子這一套,但是後麵還要用到他,所以自己就放下了架子。見房吉沒說話,主動給房吉倒了一杯酒,說道:“房主任,聽說您剛結婚沒多久,老丈人應該是做煤炭生意的吧,正好,我一個朋友要收購一大批的煤炭,是長期要,不知道房主任有沒有可能幫在下引薦一下您的父親。”
這話一說,房吉就來精神了,眼睛也亮了,什麼老丈人投資,其實就是房吉自己投資的,前一段時間煤炭行情見長,房吉就拿出了全部的存款,以老丈人的名義投了進去,沒想到夠倒黴的,錢剛剛砸進去,煤炭行情就開始跳崖式下跌,一下子就崩盤了,現在房吉的手裏壓了一大批的煤礦,賣吧,賠不少錢,不賣吧壓在倉庫還要每個月交儲存費,七七八八一共投進去八十萬的樣子,現在估計隻能賣四十萬了,你說房吉著急不著急。
“如果冷公子要收,當然是好,不過這個價格……”
冷佳也不說話,比了一個手勢,房吉頓時就興奮了起來,馬上就答應了,這個價格是現在市場價格的三倍,也就說,如果出手的話,還能賺個四十萬,有何不可?
房吉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不會有人出高於市場價三倍的價格來買煤炭,這也是一種變相的行賄,可是他心裏就安慰自己,告訴自己,這個不是行賄,這是自己投資賺來的,心裏就舒服多了。
冷佳隻言片語就解決了房吉壓在心頭的大山,房吉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開始跟冷佳推杯換盞起來。
冷佳見時機差不多了,說道:“房主任,您看王書記也下了,您總該在省委找個靠山的,我爸說了,房主任能力很不錯,將來肯定是能走到更高的工作崗位的。”
房吉聽得懂這個暗示,不過冷佳說的也有道理,老領導下來的時候已經力挺了他一把,現在已經不行了,如果要在蘇省站穩腳跟,肯定還是要有靠山的,這次幫冷兵處理東鐵集團的事情,其實就是他向冷兵釋放的善意,現在冷佳都主動給自己台階下了,再繃著就是傻子了。
“謝謝冷省長的青睞,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我房吉不是不懂事的人,希望冷公子代為轉告。”
冷佳一聽大喜,說道:“您跟我父親有過兩次合作了,父親對您可是讚不絕口呢,現在還真有兩件事需要房主任去辦,不知道……”
房吉馬上說道:“冷公子但說無妨。”
冷佳:“第一件事,希望在東鐵集團的問題上,作為經貿委主任的房主任,能夠發揮主觀能動性,東鐵集團裏麵有魏家的股份,所以希望在調查的過程中,把禍水往魏家的身上引,第二件事,就是京北工業基地遷到蘇省這件事情上,希望房主任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把它安排到常市去。”